“這樣?”我尷尬的笑了兩聲,看到王傑跟著走了進來,打著圓場,“這樣,我還沒吃呢,大家一起坐下來聊聊吧。”
也不再推脫,她便坐了下來,渾身透著拘束。
“這是張姐,”王傑跟我介紹著,隨即又將我引薦給她。“這是顧曉,你們認識下。”
相互介紹了之後,飯菜一一端了上來。老板娘添了三雙筷子,張姐動了動也跟著吃了起來。
“大約是5年前,市中心醫院的王醫生給我做的接生手術,聽說當時張姐是其中一名助產士,不過那個時候我躺在病床上,疼的死去活來的也沒大看清你們。”
“五年前?”張姐遲疑的應了一下,抬頭,神色緊張的端詳著我的臉。
“嗯,我女兒今年5歲了。”我接過去他的話,不緊不慢的說著,“後來我又去了醫院,發現王醫生不在了,當時的護士,能聯係上的隻有張姐了……”
“你,你想問什麼?”她打斷了我,放下了筷子,也不再繼續吃了,臉色微微緊張,好似想起來什麼。
我淺淺一笑,示意她放鬆,“也沒什麼,就是想打聽一下當年王醫生在市中心醫院工作的好好的,怎麼突然就辭職了呢?”
“這個,王醫生私人的事情,我們那裏知道……”
“聽說是家庭變故,您知道嗎?”
我繼續追問,仔細觀看著她臉上的反應。或許是很久沒跟人打交道的緣故,她很不善於藏匿臉上的情緒。
“大約是吧。”
見她一直在警惕著我,繼續問下去也問不出什麼,旁邊,王傑也用眼神跟我示意,不如明說。
我咳了一聲,拿起茶杯想喝水,看到了杯壁上的油汙,咽了咽喉嚨,“是這樣的張姐,我希望你能幫幫我!”
被我突然的懇求嚇了一跳,張姐連忙擺著手,神色有些慌張,“你到底是誰啊,我,我能幫上你什麼?”
“我生下第一個孩子的時候,我能感覺出來自己的身體越來越不如以前了。再後來我懷了第二胎,還沒生下來就被醫院裏判了死刑,醫生說容易流產,具體原因卻沒有告訴我,所以我就想調查下原因。”
張姐輕咳了一聲,“其實容易流產可能也跟你自己的身體狀況有關,比如不注意飲食養生,或者其他方麵……”
“如果是這樣,我第一個孩子不會這麼順利的生產下來吧?都說頭胎難生,二胎容易,張姐真的認為是我自己身體的原因?”
直到最後,她沒再多說,隻是低著頭盯著地麵,好似在愧疚。
臨走前,我拉住了她,將我的手機號碼塞在了她手心裏,“張姐,我隻是想了解五年前王醫生幫我接生的時候都發生了什麼?我想要為我死去的孩子討回一個公道,不想讓那群壞人得逞。如果你想說什麼,可以打我這個號碼。”
她沒回頭,轉身走開了。
王傑同情的看了我一眼,隨後問道,“你說的那些人,跟害死小鄭的是一夥的嗎?”
我點了下頭,“隻是沒有證據。”
回去的路上,手機叮咚響了一聲,我點開看,抱著以為是張姐的希望,結果是何靖深發來的消息。
“下午有時間嗎?快要走了,一起吃個飯吧?”
“嗯可以,地址發我。”
下了王傑的車,沒讓他往裏麵送我,我打了車提前趕了過去。
何靖深沒來,我所幸點了包間,一個人呆著。眼前全是張姐猶猶豫豫的神情,像是在顧忌著什麼。
王醫生不可能隨隨便便的離職,畢竟當時他可是市中心醫院的一把手,婦產科的主任,因為家庭變故?什麼變故?如果這個時候能聯係到他是再好不過。隻是即便能找到他,當年的事,他願意開口談嗎?從張姐警惕的神情裏可以看出,他一定知道什麼,卻是被人封住了嘴。而王醫生的離職,也是跟這有關。
何靖深打電話問我到哪裏,我簡單的回了一句,“就在你約的酒店裏等著你嗯?”
他先是一愣,隨即回道,“我還沒出門,你這麼快?”
我輕聲一笑,“在家也沒事,就當是散心了。”
看到他進來時,穿的頗為正式,西褲襯衫,頭發還特意的梳的整齊,很少見他這麼一板一眼的樣子,忍不住笑出來聲。
“不知道的還以為你是去約會呢?”
他坐下之後,抬手示意服務員點飲料,“可不是?畢竟是來見我的夢中情人?”
我斜了他一眼,示意他別嘴上沒個把門的,“要是被郭玫聽見,指不定回家跟你吵架呢?”
“不會,”何靖深幫我斟了一杯茶,放在我手邊,動作很是溫柔,“她就是守著他何太太的位置,任由你去做什麼都不會管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