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場準備,action!”
啪!
啪!
啪!
導演怒目喊哢,“嚴瑤,你今天怎麼回事?該念的台詞一句都沒念,該有的反應也完全沒有。就這麼一場戲,你說說你拍多少次了?”
“對不起。”嚴瑤也沒想到今天的狀態會這樣。
“導演,你不能怪嚴瑤。”
突來的女音弄的狠狠一怔。
她偏頭看向身邊的白芊,眸光中透出不可置信。
白芊不是很討厭她嗎?這會為什麼要幫著說話?
一下秒,白芊不陰不陽的說道,“人家嚴瑤估計從來就沒被打過,不是說嚴瑤連爹媽都沒有嗎?恐怕從來就不知道挨耳刮子是什麼滋味。”
嚴瑤瞪大眼睛,“我有爸媽!我有!”
“你有?”白芊冷笑了一下,“搜索軟件上百度你的名字,除了你寫的書有關的消息就隻剩下和顧總的緋聞了。家庭那一欄你也隻說自己有一個哥哥。可你都拍戲好一段了,你的家人,還有你口中那個哥哥可是一次都沒來露過麵。”
嚴瑤大喊,“白芊,你,你別太過分了。”
這番話,太過徹底的觸及了嚴瑤的底線。
白芊看她氣急敗壞的樣子,心中更顯愉悅,“我隻是就事論事,不知道哪來的野草也想靠著顧總上位!”
嚴瑤一聽,內心深處最不願意被挖掘的傷疤狠狠的被人掀開。
她的鼻子一酸,伸手就去扯白芊的頭發,“你不許說我沒爸沒媽,我有!我有爸爸!我有媽媽!”
一雙清澈雙眼中忽然湧動出無盡的淚水,一滴滴的往下墜,流淌在火辣辣的臉頰上特別的疼。
她拚命撕扯這白芊的頭發,像極了一個悍婦。
“你鬆手,你弄疼我了。”白芊扯著喉嚨大叫。
現場很多工作人員紛紛上去拉架,兩人女人被分開。
“怎麼回事?”顧修延打完電話回來就見現場鬧哄哄的。
再看嚴瑤眼中噙滿的淚水和紅透了半邊的臉,黑眸倏然流淌出一瞬間的狂狷。
他偏頭問導演,“是誰告訴你,我的女人拍這場戲需要真挨打?”
‘我的女人’四個字擲地有聲!
導演瞧見顧修延此時此刻的眸色,身子不由一顫,連連說著好壞。
而嚴瑤和白芊同時望向了顧修延的臉。
他修長手臂被導演圓潤的手掌緊緊箍住,“顧總,您坐,我們來這裏說!”
顧修延低頭,凝了眼自個兒挺括西裝上的髒手,冰涼的甩開,“別碰我。”
一貫淡泊的男人突然化成狷狂的魔鬼,任誰都沒有招架的能力。
他看向嚴瑤,長腿邁開走到嚴瑤身邊,一把將人給扯了回來。
下一秒,整個身子都被納入冰涼的胸膛。
嚴瑤震驚,雙目圓睜,一句話都說不出來,垂掛於臉上的淚痕也頃刻間幹涸。
他冷冷的瞪了眼白芊,隨後看向導演,“不是說換人嗎?好,換人演!她不拍了!”
一時間現場鴉雀無聲,連根針掉落的聲音都能聽見。
無數道交錯縱橫的呼吸牽引著空氣流轉,誰都沒說話,誰都不敢說話。
恰在此時,小睡了一場的中譯緩步從樓梯口走過來,他冷笑看向顧修延,“顧總還真是任性啊,我的合約期隻有三個月,而且先前我簽下合同也是因為對原作者參演感興趣。現在顧總主動要求換人,我們的合約好像也失效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