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隻是……”眼睛適應了明亮,抬眼看向門口的人,呆了,這……這,這不是魂思夢想的池南夕嗎?
與之前的休閑裝扮不同,他今天穿了正裝,鐵灰色西服,黑棕色皮鞋。
西裝外套搭在他的左臂上,白襯衫上的水晶扣解開了兩個,暗藍色條紋的領帶有些鬆垮,但這一切都掩飾不住他撲麵而來的帥氣。
池南夕淡淡的掃了她一眼,走進來,越過她,外套疊了疊放在桌麵上,把林初剛才不小心撞歪的椅子擺正,回頭看她,“隻是什麼?”
隻是過來看看你在不在?雖然這才是正確答案,但不能這麼說,否則林初不是當成偷窺狂就是被當成變態。
“我隻是……”林初不安的咬著下嘴唇,用力的絞著雙手,“我隻是……隻是想要找洗手間,走出了地方!”
對,就是這樣,林初好樣的!
池南夕輕輕的嗯?了一聲,回頭看門口,林初順著他的目光看過去,突然很想死,門框上特別用銅色金屬片標注了會議室三個字,她該多文盲,或者眼睛有多不好使,才沒看見那醒目的三個字?
啊啊啊啊,為什麼每次都要在喜歡的男人麵前出這種洋相?林初你真是個笨蛋,太笨了!
林初有種強烈想鑽地縫的感覺,啊啊啊,太丟人了!
像個犯錯誤的小孩兒似的,低著頭,垂著眼,內心波濤洶湧的翻滾著,怎麼辦怎麼辦怎麼辦……
…………
在她沒想到怎麼辦的時候,池南夕先把她給辦了。
池南夕打電話給保安,說錄音棚這層的會議室有個不明女子,動機不良,交代不清,希望他們上來給調查一下。
沒過兩分鍾,兩個保安上來了,他們先給池南夕敬了一個禮,然後其中一個男的對林初說,“請你跟我們走一趟!”
“我沒有動機不良,我隻是……隻是……”林初真要急哭了,紅著眼睛看向池南夕,為什麼要這麼對我?就憑我喜歡你,你就可以隨意誣賴我嗎?
池南夕看她一眼,嗤了一下笑了,是不是自己太嚴肅了,看把人家小姑娘嚇得?
拉了一把椅子坐下,細長的手指在一塵不染的桌麵有節奏的彈著,“說吧,到底是怎麼回事?說清了我就放你走!”
林初吸了一下鼻子,委屈的扁扁嘴,被喜歡的人像審犯人似的審訊,想想都覺得憋屈,不行了,又想哭!
池南夕掃了一眼站姿如鬆柏一樣的保安,眼神示意說,你們都看見了,我沒怎麼著她,是她自己要哭的。
保安像是沒接到他的眼神暗示,仍然眼睛眨也不眨的站如鬆柏!
池南夕輕輕的歎口氣,伸出手,對林初說:“把身份證拿來!”
林初心裏雖然委屈,但還是乖乖的把身份證交到他的手上,池南夕拿了林初的身份證,默念了一下林初的名字,再看看出生年月,比他目測的要年紀大幾歲。
他以為她剛成年!
把身份證還回去的同時,池南夕問林初,“有工作證嗎?”
林初點點頭,翻了半天包,把工作證遞給他。
池南夕看完林初的工作證,碧潭般的眼睛裏閃現一絲的波動,“你是天籟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