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人一聲歎息,炯亮的眼神變得暗淡,似乎最寶貴的東西被剝奪,心裏沒有了支撐,精神坍塌下來。
“兩個月前,小靖爸媽去鎮上賣獵物和一些積攢的獸皮,本來打算換了錢買些糧米,給家裏添些衣物,茅屋也能修葺一下,早上歡歡喜喜的走後,到很晚也沒回來!我和小靖左等右盼始終不見歸來。幾天過去了,小靖哭喊著找媽媽,我隻能給他說他爸媽去鎮上做些生意,要過些時日才能回來!”老人停了下來,低下頭摸著將要完工的劍鞘,精神有點恍惚。
“那後來呢?”一塵擔心的問道,雖然心裏知道答案,還是希望事情不是小靖說的那樣!
老人抬起頭看著一塵,淚水在昏黃的眼中打轉,說道“後來李柱去鎮上賣皮子,聽傳言說著閻族大公子逛街的時候看上一個村姑,要強行帶回府中做妾,村姑丈夫拚死阻止被當場打死,村姑被帶回府中!”
老人自己說著似乎也不敢相信這一切會發生在自家身上,停頓下歎息一聲,緩緩道“小靖爸媽長時間沒回來,李柱也覺得有蹊蹺,想進閻府看看村姑的模樣。於是來到閻府,同門丁說要給閻府送皮草,在門丁的帶領下前去庫房的時候,看到小靖的媽媽滿臉是淚的在洗衣服。李柱錢也沒收的跑回來給我講發生的一切”。
老人再也控製不住自己情緒,粗糙的手捂著眼睛嚎哭起來。
一塵看著慈祥的老人,在垂暮之年卻受到這樣的打擊,心裏抱怨著老天的不公。
一塵拉過老人粗糙的手,輕輕的拍了拍道“伯伯,您放心,我會把小靖的媽媽平安的帶回來!”
老人似乎在暗黑的命運中看到希望,急忙抬起頭,感激的看著一塵,身體一側離開凳子將要跪下,激動的說道“拜托你了!”
老人彎曲著腿,膝蓋還沒著地,一塵急忙站起,架著老人的胳膊,把老人攙扶到凳子上說“伯伯折煞一塵了,我的命是您救的,即便是陌生人,一塵也不會袖手旁觀!”
一塵又拍了拍老人的手,讓老人安心些。
老人感激的點點頭,仿佛看到小靖媽媽的歸來,落寞的眼神漸漸的有神起來!
一塵看到老人的心平靜下來,淡淡的說道“我打算明天去鎮上,過會去前山看看是什麼猛獸,如果可以趕走就趕走,趕不走就除掉!”
老人點點頭,看到還沒完工的劍鞘,急忙道“一塵你先休息下,劍鞘馬上做好,過會我把鄰裏都叫來給你餞行,趕走猛獸大家都歡喜著呢!”老人的臉上又洋溢著喜悅!
一塵微笑著說“麻煩伯伯了!”
老人擺擺手道“哎,不算事!”,老人又回到之前的和藹厚重。
劍鞘做好了,老人急忙拿給一塵看,“一塵啊,做好了,你看中意不中意!”
一塵接過,手握著劍柄,龍吟劍的威力透過龍鱗和一塵融為一體。
北鬥七星陣流出的能量傳入龍吟劍內,一聲龍吟在劍鞘內翁的響起,嚇得老人急忙後退兩步!
老人驚駭的看著一塵,雖然不清楚一塵來自哪裏,到底有多強大,但心裏始終認為麵前的年輕人,溫暖的微笑背後隱藏著恐怖的手段。
一塵打量著劍鞘,暗灰色的獸皮經過精細的裁剪和縫合之後,緊密的貼近龍吟劍的輪廓。劍柄被雪白的皮毛包裹著,白色的皮毛和劍鞘連接在一起,輕輕撥開白色毛皮上的暗扣便可握住劍柄。劍鞘之上縫著獸皮裁剪成的跨帶,背負身上剛好貼身。
一塵歡喜的看著有點受驚的老人道“太好了,謝謝伯伯!”
看到一塵滿意,老人似乎很有成就感一樣滿臉的歡喜道“喜歡就好,喜歡就好,我去叫鄰裏來擺些酒肉,一起慶祝下!“
一塵急忙拿起金銀遞給老人道“你順便把這些贈與他們吧,也感謝李住大哥的仗義!”
老人猶豫的看著一塵,想起李住幫自己打聽消息折了本錢,想報答卻身無分文,“唉,這金銀本不該拿,我老頭子虧欠你了,你以後路過這裏就回家來,多住些時日,讓我也好彌補彌補!”
一塵看著老人的認真勁,不好意思道“伯伯說的哪裏話,算是一塵孝敬您的!”
老人把金銀給一塵留下一半,把另一半分為幾份用麻布包著,贈送給生活拮據的鄰裏。
一塵背著龍吟劍,折扇收在袖中,像老人躬身道“我先去前山看看那猛獸,不多時就回來”。
老人知道一塵功法高深,還是有些憂慮的點點頭道“孩子你小心些,先觀察下,有把握再動手!”
一塵像個孩子一樣笑著點點頭道“您老放心吧!”說完留下一個幻影,人已經向東山奔去。
老人愣愣的看著幻影漸漸消逝,欣慰的點點頭道“後生可畏啊!”說完拿起包好的金銀給鄰裏送去。
老人給鄰裏說明來意,贈送金銀,鄰裏都歡喜萬分,紛紛拿出酒肉大餅來到老人家,擺了滿滿兩桌農家酒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