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岩會喝得酩酊大醉,就是因為不想麵對明日的婚禮,想要忘卻,哪怕隻有一瞬間也好,因為他早已心有所屬;但是,酒醒之後,該做什麼,哪怕再不情願,為了生存,葉岩也會將該做的戲碼做足!
“等等,葉少,您想走可以,但是不是該把欠我們紅日賭坊的一萬八千兩紋銀支付一下。”
就在葉岩起身準備和小廝離開之時,粗聲粗氣的荷官大漢叫住了葉岩,之前葉岩賭得輸了精光,於是便從賭坊這裏借了一些,共數一萬八千兩紋銀。
“怎麼,區區一萬八千兩銀子,你還害怕我葉岩會跑了不成?明日我便差人給你送來。”
賭場欠債,別人或許沒這個麵子,但對於葉岩來說,卻是司空見慣的事情,幾年來葉岩雖然逢賭必輸,但對欠下的賭債,卻是從未有過拖欠的時候,於是久而久之,賭坊也願意將銀兩暫借於賭品頗好的葉岩,反正最後還是回到他們自己的腰包裏。
於是,聽到有人追著自己屁股要錢,葉岩的臉色有幾分怒意。
“喲,葉大少爺,平日裏您就這般走了還真沒人敢說什麼,但今天不行,您可是有名的喝斷片兒,這一覺醒來,事後不認賬的事兒您可沒少做。”
說到這裏,荷官大漢的麵色有些陰冷了下來,威嚇道:“老實和你說吧,今天若是不把銀子交出來,就算你背後站著的是賀家,我也要讓這楓葉城的人知道,我紅日賭坊可不是好欺負的。”
說著,荷官大漢一個眼神示意,又是幾個大漢不知從何處將葉岩和小六二人包圍了起來。
“小六,把銀子給他們。”
冷哼一聲,葉岩麵色不渝的道。
“少爺,小的出來的急,我身上沒帶那麼多。”小六的神色有些為難。
“那你帶了多少,先給他們就是。”
“一百兩。”
“嗯,一百兩,還差....”
葉岩點了點頭,突然爆粗口道:“臥槽,小六你涮我呢?才帶了一百兩銀子也敢告訴我沒帶那麼多,你就直接告訴我沒有不就完了嗎!”
“確實沒夠那麼多嘛....而且....而且,族裏發放給我的每月例錢都在你手裏,這一百兩還是我的私房錢呢。”小六帶有幾分委屈和淚水。
“你還敢頂嘴!”葉岩吹胡子瞪眼。
“行了,別演猴戲了,到底有錢沒錢,沒錢,我們就要扣人了,到時候,我看你賀家丟不丟得起這個臉。”不過,相較於葉岩的吹胡子瞪眼,這個荷官大漢更顯得如怒目羅刹,嚇人得狠。
“少爺,這,這可怎麼辦啊。”
小六隻是個伴讀書童,俗稱戰五渣,眼見幾個雄武壯漢就要動手,麵對這種局勢,小六不免有些膽怯了起來。
“沒事兒,有我在你就不要怕,一會兒打起來了,你衝上去攔住那個最壯的漢子,以我的觀察此人雙臂孔武有力,下盤穩若磐石,那麼腰腹就應該是他的弱點所在,你用拳頭猛擊他的腰腹,爭取把他晚飯和夜宵都打出來。”
“好,少爺,那你呢。”
“我先跑。”
“嗯,啊?!”
突然恍悟過來的小六莫名跳了起來,吼道:“少爺,您說的這是人幹的事兒嗎?!”
“少廢話,你是少爺我是少爺。”
“給老子擒下這兩個磨磨唧唧的蠢貨!”荷官大漢實在忍受不了了,直接下令拿人。
“是!”
一群大漢齊齊應聲而動,眼見葉岩和小六就要發生菊.花不保等慘絕人寰的一幕。
“住手!”
紅日賭坊之內,溫婉的聲音仿佛透著無盡媚骨的軟意,簡簡單單的兩個字,聲音卻似乎擁有某種莫名的神奇魔力,傳來的那一瞬間,所有聽到的人都如同冰雪遇見初陽般的被融化了身子,無論男女,以及老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