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風透過窗縫吹了進來,我身上一冷,頓時睜開了雙眼。
夜靜的可怕,萱萱也已經睡著,隻有放在桌子上的手機指示燈還在一閃一閃地亮著,提示著有未讀信息。
我慢慢地裹緊了被子,閉上眼睛強迫自己睡覺。
然而一雙冰涼的手卻探了進來,在我想要尖叫的那一刻,速度極快地捂住了我的嘴巴,微涼的氣息也隨之噴在我的耳根:“你想讓所有人都知道嗎。”
那聲音清冷無比,像是窗外盈盈的月光,卻足以讓我驚駭地不敢動彈。
該死的!我不是逃離了雲家村了嗎?他怎麼又追我到這裏?
“我說過的,雲涼,你是我的。”
他的聲音似笑非笑,隨即用柔軟的唇封上了我的:“不準叫,不然明天全校都會知道。”
溫熱的唇在我唇上輾轉廝磨,靈巧的舌頭也不斷地調戲著笨拙的我,那雙大手更是直接探進了我的睡衣裏,在那兩團柔軟上下揉搓。
一陣難言酥麻和癢意讓我幾乎呻吟出聲,然而那雙手卻停了下來。。。。。。
“涼涼,起床上課了!”
那雙手繼續往我的下身探去的時候,卻有人推了推我的肩,把我叫醒了。
原來是夢。
我一身熱汗,茫然地看著熟悉的寢室,想起剛才的夢境,臉上頓時火燒的一般。
吃過了早飯跟萱萱一起去了教室坐下的時候,我才看見大家看我的眼神有些奇怪。
我不明就裏,隻能忍受著那些奇怪的眼光,打開了古代漢語,複習著放假前老師所講的內容。
“雲涼?”
一個身材高大的女生走了過來,伸出手打翻了我的課本,怒視著我道:“昨天晚上是你在宿舍鬼叫啊?擾了我們舒雅的好夢!不知道校花是要充足睡眠的嗎?”
“李紫靈,你太過分了!”
沒等我說話,萱萱就蹭的一下站了起來,氣憤地瞪著李紫靈。
“陳萱萱,你和雲涼不過是一路貨色,誰知道你們兩個晚上在幹嘛,叫的那麼大聲!”
李紫靈鄙夷地掃了一眼我和萱萱,惡毒地道。被譽為校花的舒雅同學,正坐在前排看著這場鬧劇,嘴角保持著矜持高貴的笑容。
周圍的人哄堂大笑了起來,都用幸災樂禍的眼光看著我們。
我拉了拉萱萱的袖子,示意她不要跟這種人計較,正要去撿地上的課本,卻看見一隻修長的手把它撿了起來,隨後遞到了我的手中。
“你的吧?”
許牧然聲音溫和悅耳,正如他的人一般風度翩翩溫文爾雅。
教師裏頓時安靜了下來,片刻之後又響起了竊竊私語。
“謝謝。”
我看著溫潤如玉的笑臉,慌張地紅著臉道謝。
“牧然,你來這裏坐,給你留了位置。”舒雅甜甜地笑著對許牧然招手,他看了我一眼,點點頭走了過去。
上課鈴聲響起,張老師走進來開始講課,掩飾了我的尷尬和失落。
“涼涼,李紫靈來找你麻煩,肯定是因為舒雅的指使,不就是因為上周放假的時候許牧然跟你說了幾句話嘛。”
萱萱壓低了聲音,憤恨地盯著前排坐在一起的舒雅跟李紫靈道。
我心不在焉地點了點頭,胡亂地盯著課本,眼神卻時不時地移到那個瘦竹般的身影上。
沒錯,我喜歡許牧然。
在這個學費昂貴的大學裏,能夠進來的人學生都是非富即貴的,比如被追捧為校草的舒雅,她的父親就是這個市裏數一數二的富商,再比如許牧然,他不僅條件好,更是副市長的兒子。
而我和萱萱,是這個學校為數不多的靠著實力考上來的學生,但是為此我們也得勤工儉學,才能有生活費和昂貴的學費。
舒雅那群人本來就瞧不起我們,更不願意跟我們住在一個寢室,也會因為上周許牧然跟我多說了幾句話,而拉了自己的小團體來擠兌我,隻是可惜了萱萱,她完全是無辜躺槍。
我心不在焉地坐在教室裏,好不容易熬到了吃午飯,就趕緊拉著萱萱去了食堂,臨走前還能看見那邊李紫靈和自己的同伴不懷好意地對著我們指指點點,而舒雅則是對著許牧然笑的十分溫柔。
想起自己在雲家村的遭遇,我心中忽然有些慌亂。
經曆了那些事情,我跟許牧然之間的距離好像更加遠了。
下午沒課,我便在寢室補覺,一聲破空而出的尖叫聲把我驚醒,我才發現夜幕已經深沉。
萱萱推門進來,慌張又神秘地在我的床邊坐下,對著還有些恍惚的我道:“涼涼快起來,李紫靈死了!據說後背還被人刺上了一個死亡名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