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她那一臉激奮的表情,我突然覺得自己像是做錯了什麼事。
“我……我怎麼了嗎?”我強撐著自己的精神頭問道,心裏甚至有些發虛,肚子裏那個小家夥,我已經快要感覺不到了,難道和小家夥有關係?
“你生病了也不說,自己在那邊裝什麼英雄?”陳萱板著臉問我,“再說了,你怎麼回老家也不跟我說一聲?你知道那天你出去,後來我們出去再找你,就已經不知道你跑到哪裏去了之後,我們有多擔心嗎?”
她的語氣越來越急,連帶著我都有些不好意思地低下了頭。
“還跟我說什麼不是朋友,喂,你是不是腦子壞掉了啊?!”陳萱氣急敗壞,“雲涼,我跟你說,你特麼這是抑鬱症吧?要不要我帶你去看看心理醫生啊?你這一天到晚都是在搞什麼事情啊?”
“我沒事。”聽她這麼羅裏吧嗦地抓不住重點,我反而放下心來,“我就是……你知道的,我老是碰到那些事情嘛,壓力總是有點大……”
“壓力大就跟我這裏裝犢子啊?!”陳萱罵道,“你良心不痛的嗎?”
“不會啊。”我回答道,已經有些想笑了。
陳萱氣鼓鼓地盯著我看了一會兒,一巴掌呼在我腦袋上,緊接著,她自己也笑了起來。
“你這個傻叉!”她罵了一句,又坐下來,眼淚刷刷下來了,“特麼一躺躺了三天啊!你是來嚇人的嗎!”
三天?我懵懵懂懂地看了看陳萱,一時竟又有些無法相信。
“已經三天了嗎?”我喃喃地問道,卻不由自主地又想到了玄墨和那紅衣女子,他們兩個麵對血屍,雖然我已經知道不會有什麼我呢提了,可是不知道怎麼的,我總有一種十分不安的感覺。
“喂,又走神?”陳萱湊近了過來,差點撞到我的鼻子尖兒,看著我的目光卻很快又意興闌珊了下去,“算了算了,我跟你糾結這個幹什麼,你再睡會兒吧,明天我把筆記給你帶過來。別忘了!馬上要考試了啊!”
她說完,見我還是一臉茫然的樣子,終於歎了口氣,離開了病房。
我緩緩地向周圍張望,這裏果然就是醫院的病房,四壁蒼白,看起來總有一種不祥的預感。
胸口有什麼東西微微發熱。我將那東西從胸口掏出來,原來是玄墨給我的那塊玉。仔細看的時候,玉上麵還微微有些發紅,觸手發熱。
這是怎麼回事?我看著手裏的玉,來回摩挲了一下,隻覺得那溫暖像是能從手心直接燙到心底一樣。
窗外陽光剛剛向屋裏飄了進來,而沒有過多久,就像是後浪推前浪一樣,雲層重重疊疊地遮蔽了天地,整個世界都暗淡了下去。
“誰?”一股陰冷的感覺從窗外飄來,我條件反射就向窗外看去,便見一個冷著臉的人,從窗外飄了進來。
赫然竟是判官!
我擦了擦眼睛,簡直覺得自己看錯了。判官一直都似乎對我又搜地處,除非玄墨要求,他是不會出現的。並且,就像這次出現的時候一樣,他出現的時候,也是從來都沒有什麼好臉色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