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別的日子眨眼就到了。
這天,村外來了好幾個騎馬的人,看起來都很霸氣的樣子,他們是來接南楓堯的。
由於是夫妻名義投宿的,季琳自然也跟著一起離開,隻不過出了村口之後,南楓堯就跟她道別的,臨別前,他讓前來接他的人給了一袋子錢給季琳,季琳這才知道,東祈的貨幣不是幾兩幾錢這樣為單位的。
最大的是金票,拆散了就是金粒子,銀粒子,銅粒子。一個銅粒子就是最小的貨幣了。
為了避免她上當受騙,南楓堯耐心的教過她後才駕馬而去,山風吹來,帶著他最後的聲音——我在祈京等你。
季琳最討厭的就是“等”字,丫的真放心不下,你倒是帶上我一起啊,等等等,等雞毛啊。
心情莫名煩躁起來,直到看到手裏的錢袋,她才勉強平靜下來。
算了算了,還是先看看錢袋吧!
倒出來數了半天,季琳當時就震驚了,裏麵有兩百個金粒子,兩百個銀粒子,三百個銅粒子,大概因為都不是實心的,並沒有特別重的感覺,而且粒子的個頭都不大,也不是很顯眼。
雖然還不清楚這些錢能買到多少東西,不過看起來貌似很大方的感覺,這麼一想,心情好多了,有錢的心情就是舒泰啊。
隻是——她的五百兩換算下來,應該是多少啊?這個她可得好好琢磨琢磨。
季琳一路沿著大道而行,漫山的青蔥鬱林,微風習習,陽光普照,哇哢哢,真是好不逍遙自在。
直到日落西山的時候,季琳才傻逼了。
看看前不著村後不著店的山嶺,她想起南楓堯臨走前跟她說的話,如果步行的話,隻要速度稍快,在日落之前就能碰到客棧,看看太陽,季琳撒丫子跑了起來。
她真的不想一個人睡在荒山野嶺啊!
不過還好,這速度一提上來,本來還挺絕望的事兒,在天擦黑的時候,終於看到了老遠就朝自己招手的客棧布旗。
仿佛在說:客倌,我在這裏……
“老板,我要一間上……房!”為顯得自己財大氣粗,季琳先把“氣粗”兩個字體現了一發,那個上字硬是繞了好大個彎才跟“房”字連上。
“哎喲客倌,真不趕巧,今天的上房已經客滿了,別說上房,連普通客房都沒有了!”老板生硬的語氣,聽起來跟太監似的,眼神也分明透著一股子不屑的味道。
哎喲你個窮鄉僻壤的破客棧,居然這麼狗眼看人低,季琳二話不說直接掏出一個金粒子,好像少了點,又加了一個,將兩個金粒子拍到櫃台上,超級“財大”的說:“夠不夠?”
事實上,這種地方的客棧,從來不缺客人,老板也是見過世麵的,雖然兩個金粒子足夠幾十個上房了,可他也不為所動。
“對不住客倌,您要非要住店的話,隻有柴房了。”老板邊說,居然邊伸手把金粒子接了過去,又招呼店小二:“來,柴房一位。”
我靠!
季琳怒瞪著老板,剛要開口罵人,一小哥屁顛屁顛從邊上來了:“公子,您這邊請!”
為了方便,季琳離開村子的時候特地梳了男裝,店小二自然沒有看出來。
到了柴房,季琳心裏立馬就竄了團火出來,我靠,這柴房還真是貨真價實得讓她無言以對。
店小二在空出來的地方給她墊了層幹草,鋪上粗布,抱了被子和枕頭過來,床就搞定了。
趕了一天路,季琳又餓又累,吃過飯,便窩回柴房睡覺。
半夜被尿憋醒,不知道廁所在哪的她,慌亂中借著月色進了柴房旁邊的小樹林。
不過就在解決完內急準備回去的時候,突然有聲音傳來。聲音很輕,季琳什麼都沒聽清,隻有那腳步聲越來越近,越來越清晰。
她嚇得一個哆嗦,抬腿就走,結果沒出兩步,眼前便寒光一閃,一個東西直抵她的咽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