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件事自然是不可能從君懷笑口中得出答案的,而季琳也知沒有追問的必要。
躺在床上,季琳翻來覆去睡不著。
無論如何,她都不敢相信君懷笑和這件事情有關,盡管前後聯係起來,他確實是最大的嫌疑犯。
難道真的是自己把他想得太好了?季琳皺眉,猛的從床上坐起來。
不,她不信,不信就是不信。
一向沒心沒肺的季琳,突然跟這件事較上勁了,她暗暗決心,一定要弄個明白。
或許是因為此事事關君懷笑,而發生過這麼多事情,這是第一次這麼明顯的扯上他,季琳說什麼都無法坐視不理。
或許,也是因為不想辜負自己心中對他的那份信任。
她信任他,所以心理上真的很難接受這樣的誤會。
第二天上午,她主動去了寧王府。
南宮楓堯剛從宮裏回來不久,見到她,頗是驚喜。
平時求都求不來這貨,現在三天兩頭都會主動來了吧,看來是個好的開始。
南宮楓堯一邊暗想,一邊笑著迎了上去。
“琳姑娘。”說著,便自然的牽起她的手,將她帶到廳中坐下,“一夜不見,想我了?”南宮楓堯厚顏無恥的調戲道。
想我你就說出來,哥這裏隨時歡迎你住下。
季琳白了他一眼,講真,她還真不知道他是啥時候變得這麼不要臉的,以前不是挺正常的麼,至少也算是彬彬有禮,現在?擦,整一個臭流氓。
“沒有。”季琳一點不給他麵子,南宮楓堯也不在意,將胸口一捂,故作受傷道:“琳姑娘,我的心就這樣被你傷得千瘡百孔。”
“真的?我還沒看過千瘡百孔的心髒是啥樣呢,回頭找個大夫來剖開,取出來我瞧瞧。”季琳邊說邊笑著摸了摸他心髒的地方:“到時候我一定用膠布一個洞一個洞給你補起來,怎麼樣,我對你好不?”
說完,還故意問了一句,讓南宮楓堯好不鬱悶。
他早知道她一張嘴不饒人的,但總是這般毫不留情的對他,還是讓他有些神傷。
罷了罷了,好男不跟女鬥,南宮楓堯轉而岔了話題:“既然琳姑娘不是因為想我而來,總不能隻是特地過來串門兒的吧?”她有那麼閑,早就不知道跑哪瘋去了。
這一點,他還是比較了解季琳的。
正說著,一旁的侍女端了些水果過來,全部都是今天新鮮采摘著,色澤看起來相當的誘人。
南宮楓堯連忙拿了個新鮮的雨漿果遞給她,此果味酸甜,清爽可口,季琳吃過,她倒是挺喜歡。
咬了一口,這才回答他的問題:“我今天來確實是有事找你。”
“說來聽聽。”這倒新鮮,仔細想想,認識到現在,季琳好像還真沒有找他辦過什麼事,不由好奇。
“昨天遇襲的事,你覺得會是什麼人做的?”季琳問他,南宮楓堯聽罷,挑了挑眉,道:“許是朝中與我不合之輩。”這麼說,也是不想季琳多想。
但想到昨天那人的話,南宮楓堯還是有些疑惑的。
“君”,到底是什麼意思?
“那你怎麼打算的?不想知道到底是誰麼?”季琳也沒多說,隻是繼續問他。
“怎麼,琳姑娘想查?”南宮楓堯一聽,就聽出她話裏的意思了,於是反問。
季琳也不隱瞞,點了點頭,道:“嗯。”說著,她頓了頓,又道:“如果真的是與你不和之人,若你這次放任不追查,下次說不定他們還會再來。而且昨天你也看到了,他們來的人顯然都身手不凡,且每招每式都是要你命三千的節奏,你躲得過一次,那兩次三次呢?所以這事兒必須查!”
季琳一本正經的分析著昨天的情況,說到最後,更是一副替他拍板的模樣。
南宮楓堯自然不是不知道這件事的嚴重性,並且,他也確實很好奇,這幕後之人究竟是不是君懷笑,如果是他,他這麼做的目的又是什麼?
季琳看不出來,卻瞞不過他,昨天那些人,分明是衝著季琳來的,而且下手狠絕,顯然是想要她的命。
君懷笑什麼時候舍得對季琳下這樣的狠手了?
想到這裏,南宮楓堯勾勾唇角,笑道:“琳姑娘分析得是,不過琳姑娘這麼在意,我是不是可以認為你是在擔心我?”說幾句就忍不住要調戲她一下,季琳也是蠻醉的。
擔心你個鬼啊,她暗自腹語,要不是為了君懷笑,她真的沒所謂好麼。
“是啊!”季琳咧開嘴笑著回答,這一次,她成全了他的幻想,接著又道:“那你準備怎麼查?”
雖然明知她的回答口不對心,但南宮楓堯還是甚覺滿意,隨即懶懶道:“這個麼,交給下麵的人去就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