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季琳驚呼一聲,忙又急道:“那你還不快點給他治!”
時間就是生命,這麼輕描淡寫的語氣,是想氣死人麼!
“治不了。”溪夜眉一挑,平靜回答,季琳差點吐血。
“什麼叫治不了?”尼瑪你不是小神醫嗎,還特麼是江湖有名的,我特麼都信了,你就跟我說這個?
“小白癡!”溪夜搖搖頭,“治不了的意思就是我沒有辦法。”跟沒有智商的人說話,心好累。
“艸!”季琳忍不住罵了,“就這樣你還敢自稱小神醫?你特麼的……”氣結。
“小神醫包看百病,不包治百病啊。”溪夜為自己的辯解,這種情況對他來說,本來就是很正常的事嘛。
再說,他沒有辦法,不等於他不知道辦法啊。
隻不過這小白癡這麼激動,根本不給他解釋的機會。
“你個騙吃騙喝的破神棍。”季琳瞪著他,惡狠狠的說道。
溪夜看她一臉凶悍,不由搖頭。
“你說,這王爺究竟是你何人,皇帝老子都不急,你倒急成這般模樣。”說完,他從床沿起身,繞過她徑直來到外室。
方才聽到裏麵有聲音,外麵的人皆是疑惑,這會兒見他一個人出來,連忙將他迎到桌子旁坐下。
現在他就是眾人眼中的希望,必須得小心周到的伺候好了哇。
“溪公子,我八弟情況如何?”南宮軒齊率先開口詢問,一旁的老太醫們同樣一副關切的神情看著他。
當然,太醫們關心的,更多的則是南宮楓堯的症狀究竟是怎麼回事。
“不妙!”溪夜喝了口水,回了兩個字。
南宮軒齊眉頭一緊,又問:“溪公子,可否細說?”就特麼一句不妙,能把人嚇出翔好麼,你還是詳詳細細說一說吧。
溪夜看了他一眼,這才慢條斯理再次開口:“恕在下直言,王爺此象乃是中了奇門異毒,許是因之前有強行運功之舉,導致體內毒發。雖短時間內並無性命之憂,但時日若長,便不好說了。此毒毒性較慢,中毒後表象看似與人無異,體內卻受毒性侵蝕,時間越長,越是凶險,最後經脈盡斷,五髒俱隕……”
溪夜老老實實把將來有可能發生的情況全盤托出,他並不認為有什麼隱瞞的必要,而他之所以這般詢問,想聽的,自然也不是那些假惺惺的安慰之言。
當然,不好意思,他也說不出那種話。
南宮軒齊聽罷,神色一驚。
“那不知溪公子有何方法,為我八弟去除此毒。”
“在下無解。”溪夜搖頭,老實回答。
“四殿下,你不要聽他胡說八道,他根本就是個神棍。王爺他這麼好的人,肯定不會有事的!”季琳突然從內室出來,站在門口,朗聲說道。
話是對南宮軒齊說的,目光卻是落在溪夜身上。
她看出來了,這個什麼小神醫,就特麼是個騙子,她不相信他,她隻相信南宮楓堯一定會好的。
南宮軒齊轉目看她,深知她對南宮楓堯的情義,隻是此事又豈是人好與不好的問題?
不由一聲低歎。
一旁的溪夜聽到她一番話,額前一黑。
他到底哪裏看起來像神棍了?這小白癡怎麼就口口聲聲咬著他不放!
“四殿下,天下這麼大,必然有真正的神醫,隻要派人四處尋找,肯定會找到的。”季琳也沒有什麼辦法,隻是胡亂建議,畢竟想來想去,沒有比這個更好的辦法了。
再說皇家能人異士肯定是招了不少的,找個人應該不算是什麼難事吧?
南宮軒齊點了點頭,若是溪夜小神醫也沒轍的話,那也隻能這樣了。
“溪公子,辛苦你了!”於是接著,他又轉而朝溪夜道謝,並且喚人奉上了頗是豐厚的酬金。
季琳看到那些錢,眼都直了。
眼刀飛向溪夜,你特麼啥也沒幹,收這錢試試!
溪夜當然是不會收這錢的,他又不缺錢,隻是歉意道:“在下醫術不精,未能幫上忙,還望四殿下恕罪!”
“溪公子不必自責。”南宮軒齊安撫,又道:“隻是不知溪公子行醫多年,可否知曉有誰能夠解這些奇門異毒?”
“這……”溪夜蹙眉,看不出來是在思考還是在猶豫,隻不過數秒鍾後,他又回道:“沒有。”
果斷幹脆的兩個字,季琳差點氣得把桌上的茶杯砸他頭上。
特麼的,沒有你還想這麼半天。
靠靠靠!
君懷笑你丫的人呢?看看你大爺的從哪找的什麼鳥人!!
到最後,季琳甚至牽怒到了君懷笑身上。
不過君懷笑礙於此情此景不適合他一個外人在場,所以方才季琳與溪夜進了內室之後,便自覺退到了房間外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