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王府。
“四哥怎麼有空過來了?”南宮楓堯還在先前的亭中,見到南宮軒齊,連忙招呼道。
自從失憶之後,這兩兄弟的來往便沒有以前那麼密切的,隻不過偶爾會聊上幾句,但大多是沒什麼營養的對話。
不是說感情生疏,實在是南宮楓堯這貨對以前沒有任何記憶,所以沒辦法像從前一樣。
“若是為兄再不來,還不知你要鬧出怎樣的事來。”想到季琳剛才委屈可憐的模樣,南宮軒齊便不由有些來氣。
“四哥此話從何說起?弟弟我又做了什麼事了。”南宮楓堯聽他語氣微恙,不由淺笑問道。
見他跟沒事人一般,南宮軒齊那氣又大了幾分。
這個弟弟實在是太不像話啦,他這個當哥哥的,今天必須得好好跟他說道說道了。
“我問你,你對琳姑娘做了什麼?”想到季琳那委屈可憐的模樣,還有臉上的傷,南宮軒齊真是覺得太有必要為她做這個主了。
南宮楓堯蹙眉,反問:“你碰到琳姑娘了?”
“若非為兄碰到,又怎知你對琳姑娘這般心狠。”咳,手辣沒說出來,那樣似乎是有點嚴重過頭了。
“四哥這話弟弟倒真是聽不懂了,有什麼話,今日四哥來弟弟府上所為何謂,倒不妨直說罷!”剛送走一個季琳,又來一個南宮軒齊,真是頭疼。
別以為他不知道,這個南宮軒齊暫時是向著季琳的。
果然,聽他這麼一說,南宮軒齊也不跟他拐彎子了。
“既是這般,那為兄便直說罷。”皺著眉頭,南宮軒齊開口直道,“你與嫣靜雪那事兒,為兄是管不上,也不管不著,但你亦不能因她而對琳姑娘下此重手。”
“四哥可別冤枉弟弟,弟弟對她可什麼都沒做。”要是能做點什麼倒是好了,偏偏動她不得,不然事情也不至於這麼棘手。
畢竟萬一她現在有個什麼閃失,第一個受懷疑的必然是自己,再不然就是嫣靜雪,到時候對自己和嫣靜雪都不利。
“什麼都沒做?”南宮軒齊顯然不信,“那她臉上的傷是怎麼來的?”
這下,南宮楓堯是聽懂了,敢情他東拉西扯說了半天,是在說季琳剛才摔傷的事。
“那你得好好問問她自己。”見過蠢的,沒見過這麼蠢的,下個台階能把自己摔個狗吃屎還生生毀容,南宮楓堯也很無語。
果然,南宮軒齊聽罷,沉著聲道:“為兄便是問過,才知八弟對琳姑娘竟是這般無情。”
南宮楓堯一臉懵逼。
“既然問過,四哥這話又是何意?”拜托,他對季琳本來就沒有情,無情那不是很自然的事嘛。
“若非八弟動手,琳姑娘怎會傷成那般?你可知容貌對一個姑娘家意味著什麼?倘若留下疤痕,你讓琳姑娘將來怎麼辦?”南宮軒齊一番正義的指責,南宮楓堯茅塞頓開。
聽這意思,敢情是季琳跟他告了自己一狀?
南宮楓堯閉了閉眼,才接過話道:“琳姑娘是這麼跟你說的?”
“怎麼?聽你這語氣,你是還想著要去質問她找她麻煩?”南宮軒齊沒好氣的瞪了他一眼,看來最近是真的存在感太低了,不好好教訓下這個弟弟是不行了。
失憶也不能成為這麼無情無義的借口!
“弟弟不敢!”南宮楓堯語氣認真,南宮軒齊看他態度良好,便開啟了說教模式。
“以前你對琳姑娘是……你可知道那琳姑娘對你……”吧啦吧啦唾沫橫飛,總之就是把他知道的兩人的過去說了個詳細,恨不能一番話說完便能讓南宮楓堯恢複記憶。
而南宮楓堯看似麵無表情神色不耐的聽著,但不知為何,在聽他吧啦吧啦的過程中,他的眉心時常不自覺的微微凝起,反複多次,腦海中更是莫名閃過許多模糊的畫麵,這種情況,已經不是第一次了。
但他想要抓住些什麼,又完全捕捉不到,更別說回憶起以前的事。
說了半天,南宮軒齊口幹舌燥,可是看南宮楓堯依舊神色淡定,差點把他氣死。
“你到底有沒有聽為兄說話?”斥問,南宮楓堯點頭:“弟弟全都聽見了。”
“你說你這般對琳姑娘,該讓她多麼傷心?我看你呀,真是不知福!”末了,南宮軒齊也一副無奈的樣子。
沒轍,真心沒轍,而他能做的,也隻有這種程度了。
南宮楓堯沒接話,隻是南宮軒齊離開的時候,又意味深長的對他說了一句:“如今你這般堅持與嫣靜雪的事,隻要將來你別後悔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