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飯的過程中,她一直在注意有沒有甲子和甲午放的那半碗蛇血,但經她認真仔細的檢察和檢驗過後,並沒有發現有那東西,於是便更加疑惑,那蛇血如果不是拿來吃的,又能是拿來做什麼。
午飯在季琳的提議下,君府的人全部聚在一起在同一張桌子上吃飯,大家都難免有些拘謹,但很快便在季琳的帶動下,氣氛變得輕鬆平和起來,加上君懷笑本來也不是那種一副高高在上的模樣的人,所以這頓飯,大家吃得也算是輕鬆愉快,並且對季琳的廚藝亦是大加稱讚。
季琳笑著收下大家的讚美,但畢竟是過節,季琳並沒有在飯桌上糾結關於黑蛇和蛇血的問題。
而整個過程中,她總是不時會注意甲子和甲午,他們兩人看起來也並沒有什麼奇怪的地方,除了在柴房裏麵的舉動和對話。
吃過飯,季琳便回了房間。
香淩給她整理好床鋪正要退下,季琳忽然招招手,把她留住。
“小姐還有什麼吩咐?”香淩走到她跟前,問她。
季琳蹙蹙眉,問:“你對甲子甲午了解麼?”
“還好吧。”香淩回答,“小姐怎麼想起來問他們倆了。”
這兩人比香淩大三歲,進府的時間也比她早,不過雖然也在府裏共事了幾年,要說多了解,那就真說不上了。
“那你知不知道他們有沒有什麼特殊的癖好?”季琳又問。
她想了想,雖然當時提到了她跟君懷笑,但也可能隻是閑聊,未必就是跟黑蛇有關,所以季琳又懷疑,說不定他們隻是暗中有些特殊愛好,比如養養什麼猛獸之類的。至於放血,說不定是為了練什麼邪功。
季琳腦洞大開,等著香淩的回答。
香淩卻是蹙著眉搖了搖頭,又像忽然想到什麼,道:“喜歡光膀子算不算?”偶爾天熱的時候,他們倆有時就愛光著膀子,香淩無意中撞見過好幾次,真是羞死她了。
季琳眼一黑,伸手敲了一下她的腦門:“這算什麼特殊癖好啊,男人不都這樣。”順便又的了她一眼,再提示她:“我說的特殊癖好是那種很古怪的,不為人知的,偷偷摸摸的。”
“這個……真不知道。”香淩蹙著眉認真回答。
看來在她身上是挖不到什麼信息了,季琳揮手讓她退了出去,躺在床上又想了半天,也沒想出個什麼所以然。
去問君懷笑吧,她想,但這樣一來,萬一那黑蛇跟自己和君懷笑沒聯係,這麼問了的話,豈不是把甲子甲午給暴露出來了?說不定養黑蛇放血啥的真的隻是他們的個人愛好呢?要是貿然讓君懷笑知道這事兒,搞不好讓甲子甲午惹上麻煩。
不行不行,還得好好想想。
季琳暗暗想著,琢磨片刻,最後就隻剩下一個可行方案了,那就是直接找甲子甲午。
迷迷糊糊睡了一覺,剛起床,季琳便第一時間找到了甲子和甲午,二人正在園中修剪植被。
“甲子甲午,來來。”季琳喚了二人一聲,朝他們招手示意他們過來。
甲子甲午停下手中的活,一起來到季琳麵前。
“小姐,有什麼吩咐?”兩人異口同聲問道。
季琳跟他倆交集不多,也難得有事情會找到他們,不過對於季琳這個小主子,他們印象挺好的。
季琳左右看看,確定沒人,這才道:“我有點事想問你們。”
“小姐有什麼事盡管問。”甲子回答。
“不許騙我。”季琳提醒,兩人點頭。
“如果騙我,我一定會讓君哥哥懲罰你們。”關鍵時刻把君懷笑搬出來,畢竟他才是府上最大的BOSS,想來應該會讓他們有所忌憚。
果然,二人微微一怔,蹙了蹙眉,然後在疑惑中緩緩點了點頭。
季琳笑了笑,道:“今天我在柴房看到你們了。”
話音剛剛落下,二人臉色一驚,但季琳沒有給他們更多時間反應,又繼續開口:“我還看到你們做的事了。”
趁勢追擊,她不信他們不說實話,如果這事兒真跟她和君懷笑有關的話。
甲子甲午臉色又變了變,季琳暗暗點頭,趁著他們仍在怔神中,再次道:“不僅如此,還有你們的對話,我也聽見了。”
“小姐……”兩人終於低沉的喚了一聲,“您、您都知道了?”這次說話的是甲子。
“你說呢?”季琳勾勾唇角,“都知道”說不上,但順著他的話問下去,必然是沒錯的。
該詐的時候就得詐嘛。
“說吧,到底是怎麼回事?”季琳追問。
話音落下,甲子和甲午相互對視了一眼,又將頭低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