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起君懷笑的擔憂和忙亂,南宮楓堯也好不到哪裏去。
而季琳失蹤的事,是在事發的三天之後,傳到他的耳朵裏的。
他震驚之餘,也同樣暗中派了人出去尋找。
對於這一切,嫣靜雪心中憤然,卻隻是默然旁觀,不動聲色。
但幾天下來,雙方的人馬都沒有什麼消息,就在所有人都一籌莫展的時候,君懷笑的人突然帶了消息回來。
“據說那天有人看到小姐上了一輛馬車。”旋棋彙報道。
“是什麼樣的馬車?”君懷笑問。
旋棋又道:“回公子,那馬車並無明確標致,隻是尋常的馬車而已。”
“可知馬車上的是何人?”君懷笑又問。
“馬車上的人並未看清,隻說帶小姐上馬車的是兩個年輕的女子。”旋棋繼續回答。
隨後,君懷笑又問了好幾個問題,諸如上車之前季琳在廟裏有沒有見過誰之類的,但旋棋都沒有再提供有用的信息,倒是一直在一旁未作聲的月琴,忽然似想到什麼。
“公子,說起來,屬下聽聞那天寧王妃出過王府。”雖然不足以證明什麼,但也算是一個信息吧,月琴心想。
更何況季琳跟南宮楓堯之間的彎彎道道太多了。
“寧王妃……”君懷笑低低複念了一聲這三個字,揮手將旋棋遣退出去,隻留下月琴一人。
“你覺得小姐失蹤之事,跟寧王妃會有什麼聯係?”隻剩下二人的書房裏,君懷笑的話就變得直接簡單得多。
“屬下不敢妄言。”月琴垂眸回答,君懷笑淡淡掃了他一眼:“有什麼話便說。”
聞言,月琴默了幾秒,這才道:“恕屬下直言,小姐與寧王原本有過賜婚一事,現在的寧王妃雖然之前並不知曉此事,但這事兒畢竟包不住,寧王妃遲早也是會知道的。如今雖然與寧王爺定下婚期,也算是塵埃落定,可是屬下卻又聽說,最近寧王爺似乎變得頗是古怪。”
“怎麼個古怪法?”君懷笑問。
“這……”月琴難得這般吞吐,君懷笑皺著眉頭,朝他飛了一個眼刀,月琴才趕緊道:“不久前小姐想去變賣皇帝賞賜的東西,與寧王爺偶遇,寧王爺對小姐的態度,似乎有些奇怪。後來便聽說他與寧王妃之間,好像發生了些什麼,連婚期,亦是迫於各方麵的壓力不得不應下來的。寧王爺的記憶,似乎已經在恢複之中了。”
“這些事,為何未報?”君懷笑眉心更加緊了幾分,語氣帶著幾分冷然,似甚不悅。
“公子恕罪。”月琴抱拳垂眸,“隻因此事是小姐私事,並且許多隻是聽說並未確證,所以屬下不敢妄測,更不敢妄言。”
哎喲大哥,小姐跟王爺偶遇,往輕了說是老朋友敘舊,說重了,那就是老情人私會呀,這種屬於私事範疇的事情,叫人怎麼彙報嘛,難道要跟你說,老大,你的妞給你戴綠帽子了?
呃……月琴表示這種小報告真心不敢亂打,再說人家兩人也確實沒做啥,是吧。
當然最重要的是,君懷笑明確表示過,這種事情不用事無巨細彙報,所以真不能怪他啦。
君懷笑無言以對,月琴又道:“還有,聽說寧王爺已知道小姐失蹤的事,並且暗中也派了人出去尋找,不過沒有找到什麼線索。”
君懷笑若有所思點點頭,隔了幾秒,才道:“盯著寧王的人,然後給我好好查寧王妃。”
“是!”月琴領命很快退了出去。
……
隨著兩方人馬的暗中尋找,很快又是一個星期過去,此時離季琳失蹤已經整整半個月了,但至今仍然沒有她的消息。
不過倒是有別的線索傳來,也不算是一無所獲。
眼看再這麼盲目找下去也不會有什麼好結果,君懷笑思索再三,決定去一趟寧王府,目的麼,當然是找嫣靜雪。
在別人眼裏,畢竟是身份地位有別,他這麼多,無疑是自找無趣,但隻有他知道,為了季琳,他必須這麼做,而且,他也有十足的把握。
南宮楓堯正好進宮去了,府裏隻剩下嫣靜雪在。
“君某見過王妃娘娘。”先禮後兵,君懷笑並沒有因此而失了禮數。
嫣靜雪看了看他,說了一聲“免禮”,然後將他邀請入座,又道:“原來是君公子,你就是琳姐姐的兄長?真是久聞大名,有失遠迎。”
嫣靜雪跟君懷笑並沒有見過麵,但季琳有個哥哥,名叫君懷笑的事,她是知道的。
而她提到“琳姐姐”三個字,她語態自然,卻讓君懷笑幾不可見的擰了擰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