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琳他們一行在城中安頓下來後,君懷笑幾人也很快進了城,並在附近的客棧住下。
“公子,現在怎麼辦?”月琴問道。
“不急,韓王能在這城中安置下來,說明已然到了他認為有利的地方,如此這般,便安心等著消息便是。”君懷笑喝了口茶,緩聲說道。
接著,他又微微抬眸,問:“小姐現在如何?”
“小姐被韓王安置在他的房間,許是怕你暗中相救。別的,小姐倒像是沒什麼,不過韓王並未對小姐隱瞞公子的舉動,怕是公子你這些天的不聞不問,小姐會有情緒罷。”月琴從打探的人那裏得來的消息,季琳的表現出來的煩躁,無一不被前去打探之人記錄下來。
而他一邊如實彙報,一邊小心觀察著君懷笑的反應。
君懷笑聽罷,隻是微微一笑,隨即揮手遣了他出去。
月琴離開後,君懷笑獨自一人坐在桌邊,不由勾了唇角。
僅僅是沒有及時去救她,便已經這般,若是知道他之後要做的事,得是怎樣……
如此這麼想著,君懷笑都感覺脊背涼涼的,女人真是可怕的生物,有些事兒連想都不能多想。
……
韓王在安頓下來之後,並沒有馬上差人去找君懷笑,反是安安心心的在城中歇了一天。
其間季琳憤憤的在吃喝上好一頓打劫,這次他倒是沒有為難她,她要吃什麼便應她什麼,季琳連續吃香喝辣了兩頓,這才微微解了口氣。
但胃上的氣解了,心裏的氣卻越來越深。
聽這男人跟他手下對話,君懷笑也已經進城了,可是這一天都過去了眼看天都要黑了,居然一點動靜都沒有,隻是想一想,救人這種事,好像還是晚上比較合適,君懷笑還不至於傻到白天動手。
好,再等他一等。
季琳這麼這番自我安慰後,勉強安下心來。
但左等右等,直到三更,也並沒有等來任何動靜,再看床上的男人,他似乎早已入眠的樣子。
君懷笑,你特麼到底在搞毛啊?
怎麼想他都不是那種慫貨,可為啥到現在你特麼還不出手?還是說姐真的木有那麼重要?
我擦!
想到這裏,季琳心裏那個氣憤與煩躁。
君懷笑你特麼到底來不來,現在那男人睡了,正是救人的好時機,你丫倒是快點現身啊。
然並卵,君懷笑自然是沒有來的,反倒是她在房間裏蹦來蹦去的動靜,把男子給吵醒了。
嗯,為什麼要蹦呢,因為腳被綁上了啊,別說腳,手也被綁得緊緊的。
這日子苦逼啊。
“姑娘為何不睡?”男子從床上起來,看著正杵在房間中央的她,問。
季琳掃了他一眼:“我晚上吃多了,消化下不行嗎?”
“當真?還是說……姑娘是在煩惱君懷笑為何還不曾前來救你?”男子勾起唇角,又問她。
被人戳中心事,季琳自是不爽,若是往日,炸毛那是想都不想的事,但此刻她忍了。
“在你這裏好吃好喝的,他要來救我,我還不一定舍得走了呢。”哼,到時候姐被救走了,失去了姐這個籌碼,你可別哭!
“若是那般,在下還真不知留下姑娘到底是好事還是壞事。”男子應道。
季琳撇撇嘴,蹦跳著回到榻前坐下,不再理他。
男子也並未繼續糾結,隻是看著她的同時,深了深眸光。
窗外一片寂靜,隻有房間裏昏黃的燭燈不時微微閃爍。
季琳直挺挺倒向身後的軟榻,腦子漸漸空白。
……
韓王的信送到君懷笑手上的時候,是第二天上午。
君懷笑一直在客棧等著他的舉動,這信的到來,算是預料之中。
“公子,信上怎麼說?”月琴站在一旁,小聲問道。
見君懷笑臉色並沒有太大變化,稍微安了安心,至少說明事態沒有想象的那麼嚴重。
君懷笑沒有回話,隻是將手中的信遞給月琴,月琴看罷,蹙了蹙眉。
韓王約見的地方是在城西的古樓,時間是午時。
算算,大約還有一個時辰的樣子。
君懷笑他們對這裏的地型路線並不太了解,於是趁著這個空檔,他讓月琴去做了一番打探,很快月琴就回來了。
城西的古樓離這裏並不算太遠,隻是那裏類似於菜市口那種地方,比如行刑什麼的,都在那邊,所以那邊平時去的人並不多。
實在是一個很晦氣的地兒。
“韓王為何把地方選在那裏。”月琴不解。
那兒雖說人不多,但並不遠也不太偏,就不怕引起別人注意?
“可是個好地方。”君懷笑淡淡道,“不遠不近,若有什麼,他的人援救,或者自己撤退,那地方都對他相當有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