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王臉上黑線更濃。
小名?
這……得多沒文化才起出這樣的小名?
“也非小名。”韓王強忍著內心的咆哮,耐心回道。
“啊?”季琳懵逼,不是真名也不是小名,那到底是啥?不過現在比起這個,好像他的真名是啥才是更重要的問題。
於是想著,她連忙擺了擺手,道:“算了算了,這個先不問了,你就說你到底叫啥吧。”
“在下姓白,名錦淵。”韓王回答。
“白……錦淵。”季琳蹙著眉,慢條斯理的重複了一遍這三個字,忽的眸眼一亮,臉上笑開:“白錦淵,很好聽的名字啊,比那個‘韓王’好聽多了。”她邊說邊又對“韓王”兩個字進行了一番深刻的批判與鄙視。
白錦淵聽得一頭包。
到底是無知無畏,姑娘你要是知道這“韓王”是皇帝親賜的封號,而你這般詆毀,往小了說是牢獄之災,往大了,那可是要殺頭的。
不過白錦淵並沒有說太多這些東西,反正將來這些事情早晚都是包不住的,與其現在告訴什麼都不知道的季琳,還不如讓她自己明白。當然更重要的是,他倒是更喜歡現在的季琳。
人在什麼都不知道的時候,是最可愛的。
“哎,那我以後是叫你白錦淵,還是叫你韓王啊?”知道了韓王的真名,季琳又對這個稱呼發起了愁。
白錦淵看她皺著小臉,一副苦惱的樣子,不由勾起唇角,微微一笑:“若是嫌‘韓王’不好聽,叫我錦淵便是。”
呃……季琳眨眨眼,不好意思的笑了笑,道:“其實‘韓王’也沒有那麼差啦。”
可你表現出來的,明明比你說的還要差好麼?!白錦淵腹語一聲,又聽季琳繼續道:“隻不過跟錦淵比起來,是要差那麼一丟丟。”她邊說,邊做了個動作,用拇指掐著食指的指尖,朝韓王嘻嘻一笑。
她不經意的小動作,令韓王心中一動,明媚的陽光下,正好一陣山風吹過,吹起她柔順的發絲,也吹動了她明眸中的那片光亮。
如明淨的湖麵,泛起層層疊疊的漣漪,在眼底蕩開,也在他心底蕩開。
“哎,你知道我的名字啥意思嗎?”吃飯時間,也是八卦時間,在追完韓王的名字之後,季琳又對自己的名字開啟了八卦模式。
“我爸爸,嗯,也就是我爹,希望我跟他一個聰明機靈,所以就給我起了個單名‘琳’字。”
“哦對了,你還不知道我叫啥吧,我叫季琳。”
“季節的季,琳琅的琳。”
“季琳,諧音就是機靈的意思。”
“怎麼樣,有水平吧?你看我這麼聰明伶俐,就知道這名字名符其實了。”
“哈哈哈……”
“……”
季琳侃侃而談,白錦淵則是耐心的聽著,隻有一旁的紫七,無語得快給季琳跪了。
他真心沒有見過這麼逗比的女人。
……
而比起季琳和韓王的談笑風聲,另一邊的君懷笑他們,就顯得死氣沉沉了許多。
沒有了季琳,一路上便少了很多歡聲笑語,君懷笑的馬車裏麵變得安靜而沉默,他已經習慣了季琳在耳邊嘰嘰喳喳,這大半個月沒有她在,頗有種人生了無生趣的感覺。
加上月影受傷後,他們急著離開,便留下了香淩照顧她,如今這本來熱鬧的一行隊伍裏麵,幾個女人都不在了,剩下三個男人,成天大眼對小眼,畫風要多奇怪有多奇怪。
“公子,月影已經上路了。”正悵然著,月琴忽然對君懷笑道。
“讓她加快速度跟上小姐。”君懷笑回道,“還有香淩。”
“是!”月琴應了一聲,君懷笑抬眼望向明媚長空,如今也隻能這般了。
真希望能夠早點到琉武,盡管不知未來會發生什麼事,但至少到了琉武,便有機會將季琳重新接回到身邊。
“既然這般擔心,當初又何必丟下。”雖然君懷笑已經說過沒有救季琳的原因,但溪夜還是像梗了顆石頭在心裏一般,忍不住出聲嘲諷。
而要不是了解他這個人的話,君懷笑真的會懷疑,這家夥是不是對季琳有啥賊心,這一路下來,他都不知道因為這個事兒,溪夜已經諷刺過自己多少回了。
不過不管多少回,他都不想跟他繼續爭論這個問題。
“溪公子若閑來無事,不如多休息,後麵還有不短的路要趕。”君懷笑看了他一眼,聲色平靜的說道。
他不接茬,溪夜一個人便隻覺無趣,最後悶悶的回到了自己的馬車上。
算了,操那些心,還不如自己好好睡個覺。
……
月影和香淩趕上季琳他們的時候,已經是五天之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