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行人再次上路後,季琳本來是想在馬車上小憩下的,結果眼睛剛閉上,馬車忽然停了下來。
“咋的了?”季琳睜開眼,都沒起身,隻朝香淩一問。
“不知道。”香淩也是一臉懵逼,說時,已撩起車簾準備詢問,卻見紫七從白錦淵那邊匆匆過來。
“白公子的人過來了。”趁著紫七還未到跟著,香淩連忙彙報。
季琳一聽,翻身從榻上坐了起來,正好紫七到了車外。
“琳姑娘琳姑娘。”聽起來聲音有些急,季琳皺了皺眉頭,從車窗那裏看出去,與紫七對個正著。
“啥事?”語氣生硬,誰叫他擾她睡覺,跟他的主子一樣煩人。
“我家主子他、他……”
“死了?”季琳脫口而出,紫七一腦門黑線。
忍!
“暈過去了。”他道。
“怎麼了?”聽說白錦淵暈了,季琳這才正了正色,忙問。
“屬下也不清楚,本來正與主子說著話,隻覺他氣息有恙,最後竟是沒有聲音,便停車查看,這才發現主子忽然暈倒了。”紫七一臉焦急的說著,季琳聽完也坐不住了,於是很快跟著下了馬車和他一起去了白錦淵那邊。
上了他的馬車,隻見白錦淵果然一臉蒼白的躺在臥榻上。
“白公子,白公子?!”季琳喚了兩聲也沒見他有任何反應,看來是真暈過去了。
“他吃藥了嗎?”轉頭問紫七,紫七點點頭。
季琳眉頭一皺,她又不是醫生,這還真是難辦了。
“我不會醫術啊,怎麼辦?他以前昏迷的時候,你們都怎麼搶救的?”算了,還是問紫七吧,說不定問到方法,照葫蘆畫個瓢反而把他救了。
結果紫七也並沒有說個什麼名堂出來,隻道:“往日主子若是昏迷,都是留人陪在身邊照料。”
“就這樣?”我擦,連個醫生都不請嗎?
“是的。”紫七點點頭。
“你們也太草率了吧。”季琳頭疼,“都不請大夫看看?萬一死了咋辦?”
“大夫說過,主子這舊疾時常會引發此番症狀,無需另行醫治,也沒有辦法醫治。”紫七一邊胡亂扯著,一邊偷偷瞄了一眼榻上的白錦淵。
主子啊主子,你這唱的是哪一出兒啊到底。他快編不下去了好嗎?!
“臥槽,奇葩!”季琳罵了一聲,然後不耐煩的朝他揮了揮手,“行了行了,你繼續去趕車吧,我先在這車上守著。”
紫七聽罷,如獲大赦般就要轉身離開,卻又被季琳喚住:“要是遇到村子什麼的,停一下,去村裏找個大夫看看,萬一他就這麼昏著醒不過來,讓大夫看看總是好的,實在沒救的話,咱們也好想辦法把屍體處理了。”
季琳已經連怎麼處理屍體都想好了,卻沒注意到榻上的人聽到她的話,表情微動。
紫七亦是臉色一怔。
姑娘,我家主子隻是昏迷,而且還是假性的,你就這麼盼著他死,這樣真的好麼?
當然,更不好的是自家主子。
季琳被叫走,香淩一萬個不服。
她家小姐好歹也是個主子,啥時候居然成了服伺別人的人了,而且還是個不相幹的男人。
“月影,你說那個白錦淵到底什麼人啊,居然敢這麼對小姐,小姐也是的,理那個男人幹嘛,死活關咱們什麼事。反正現在咱們已經彙合了,不如跟他們分道揚鑣,咱們自己去琉武,然後跟公子他們彙合不就完了。”她坐在馬車裏麵,掀開車簾,朝著前麵趕車的月影抱怨。
雖說兩人年紀相差不多,月影就比她穩重多了。
而季琳不在,小丫頭這麼嘰嘰喳喳,月影更是懶得理她。
“月影,你到底有沒有聽我說話啊?”見月影不吭聲,香淩不由有些煩悶。
這人怎麼跟月琴一個臭德行,真是有其兄必有其妹。
“小姐這麼做,自然有她的理由。”實在受不了她這般降噪,月影終於耐著性子回了一聲,也一句話把她堵了回去。
香淩止了聲,過了一會兒,又似想到什麼,連忙朝著月影又道:“月影,回頭你一定得把現在的情況告訴公子,讓他想想辦法,再這樣下去,我看小姐要出事了。那個白錦淵,我看著就不像什麼好人,他對小姐肯定……”吧啦吧啦,香淩一個人說著,後麵的話更是離譜得不忍聽聞。
月影隻當她是一隻麻雀,對她的話充耳不聞。
哦,不,有一點她還是讚同的,就是會如實向君懷笑彙報這邊的情況。
……
再說白錦淵這邊。
季琳過來之後,為了戲份逼真,白錦淵硬是忍耐著想要坐起來的衝動,躺在榻上一副秧秧之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