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錦淵一臉黑線,對她的腦洞無言以對。
“經此一番意外,去琉武的行程怕是要受些影響了。”白錦淵不想就她的問題與她多說,畢竟實在太過離譜,於是換了個話題開口。
季琳原本便是隨口一說,所以他一句話,便成功將她帶上了他的思路。
“那也沒有辦法。”季琳回答,“你的傷現在不適合繼續趕路,還是先養好再說吧。”
本身就是病號,已經讓她夠得受的了,再拖著這一身傷,還要不要人活了?萬一回頭再來一次今天的刺激,她還不如死了算了呢。
“隻是要對不住琳姑娘,讓琳姑娘受累了。”白錦淵語帶歉意,季琳不以為意,道:“如果真覺得對不住我,回頭到了琉武,給我加點酬金就行。”
說來說去,又繞到了錢這個話題上。
季琳簡直就是天生的訛錢好手,連她自己都佩服自己,就更不用說白錦淵了。
他總算見識了愛錢的女人能夠愛到哪種地步,這麼不要臉的話,估計除了她也沒有別人了。
而她似乎忘了,她的命還是他救的好麼,沒讓她給錢就是好的了,居然還想著要加錢。
白錦淵表示“……”
……
季琳這邊發生的事,很快便傳到了君懷笑那裏。
與白錦淵一樣,一時半會兒,他也無從得知到底還有誰會對季琳下這樣的毒手。而從月影信上的內容來看,來人的目標是季琳必然準確無誤。
原以為跟著白錦淵會讓季琳更安全些,想不到除了白錦淵背後的人,還有其他黑手摻合進來。
他蹙著眉,握著手中的信紙,眼底閃過一抹寒意。
隻是與其說他不知道是誰,倒不如說他是不願相信自己內心的猜測,畢竟那麼多年過去了,早已淡去了印象的人,突然有這樣的動作,無論如何,都不是他一時能夠猜透的。
到底為什麼……
“公子,如今發生這樣的事,有了第一次,難保不會有第二次,而且小姐與韓王距琉京還有一段時間,恐怕會再生枝節。”月琴蹙著眉,語帶擔憂的說道。
君懷笑又何嚐不明白這點,隻是現在他鞭長莫及,最後隻能讓月琴派了人手暗中跟隨韓王一行,以確保季琳的安全。
而他現在更加擔心的,反倒是到了琉京之後的事,現在的麻煩都算不上什麼,入京之後的風雲,是他無法預料與掌控的。
季琳現在就成了這麼多人的目標,後麵的局麵還不知道會怎樣呢。
君懷笑第一次有了隱隱的擔心,也第一次對自己感到了不確定。
若他不能保季琳周全,那麼這一行,將是他此生做得最錯的決定。
……
由於白錦淵受傷的關係,季琳他們幾人就這樣在村子裏麵停留了一個多星期,原本按計劃這會兒已經可以到達湯城了,季琳瞅了一眼明淨的晴空,也不知道君懷笑他們現在到哪裏了,是到了湯城,還是已經進入琉武境內?
月影雖然跟他一直有聯係,但不管季琳怎麼問,月影對君懷笑他們的行蹤反正就是三個字——不知道。
真特麼的,這都不知道,那還聯係個什麼鳥玩意兒。
但她說不知道就是不知道啊,季琳也是一點半法都沒有。
如此想著,她忍不住重重的歎了口氣。
忠犬忠犬!
她暗罵。
說是照顧她,其實還不是隻有君懷笑一個主子。
她正暗自牢騷,白錦淵忽然從她身後過來。
方才她的歎氣他便是聽了去,於是不由道:“琳姑娘為何這般歎氣?”
“沒什麼。”季琳連忙斂了思緒,扭頭看他:“白公子今天精神看起來不錯。”
“全靠琳姑娘近日悉心照顧。”他笑著頜了頜首,眸中柔光交錯,滿是感激之情。
他看起來的確好了很多,臉色不似之前那麼蒼白,透著淡淡的紅潤。
季琳笑笑:“隻要白公子沒事就好。”有事姐上哪要錢去。
嗬嗬!
說完,她頓了頓,又道:“隻不過不知道白公子的傷……還打算養多久?”為啥她覺得他有種不想那麼快繼續趕路的意思呢?
“說起來耽誤了這麼多天,也是該繼續上路了。”白錦淵吐了口氣,說道。
季琳連忙點頭:“是啊。”說完又覺得好像自己表現得太明顯了點,又加了一句:“畢竟我們也在這裏打擾人家這麼久了,更何況咱們也還有事在身,你說是吧?”
特麼的,好了就趕緊動身,天天窩在這裏,她快急死了好麼,她還有正事兒要辦呢,才沒更多時間跟你耗在這破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