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的君懷笑他們,已經連夜進了琉京。
而正因為是連夜進京的關係,並沒有引起太大的注意,當然,即便是白天,也不會有人注意到他。
此次回到琉武,雖然並不是什麼秘密,但一時半會兒,也不會有誰會這麼快輕舉妄動。
不過話雖如此,對於他的回來,琉武這邊也不是一點動靜都沒有。
原本他們一行是準備低調找個地方入住,結果還沒到地方,便有人途中攔了他們去路。
來人報了來頭,邀他入住行宮,卻被君懷笑拒絕,來人執拗不過,隻得隨了君懷笑的意。
最後君懷笑三人找了客棧住下。
“公子,你這般拂了他的好意,是否不妥?”月琴對君懷笑的這般決定還有些擔心。
但君懷笑並未直接回答他的話,隻是問道:“事情都安排得怎麼樣了?”
月琴默了默了,才道:“都已經安排好了,明日便可搬進去。”
“早些歇著吧,明日還有事要忙。”
隨後,月琴便退了出去。
關上房門,他又在房間外麵站了片刻。
如今已到琉京,公子還這般淡定,實在是不知他這心裏又打的什麼算盤。
往輕了說,小風小浪,往重了說,難保不是血雨腥風,古往今來,流放的皇子突然被召回京,那便是暴風雨的前夕。
……
第二天,君懷笑一行從客棧離開後,便徑直去了城中的一處宅子。
“公子,到了。”在月琴的帶領下,幾人很快到了地方。
站在暗色的宅門前,看起來跟周圍的普通住宅並無兩樣,這種地方是安心的最佳之處,這也是君懷笑還未到琉武時讓人提前先物色好的住處。
幾人進了宅子,這才發現裏麵環境不錯,雖然比不上在東祈的君府那般麵積,除了大廳之外,別的房間均在一個庭院裏,而院中的綠被則給這宅子增添了許多生機。
地方變小了,也不知道那丫頭會不會嫌棄。
君懷笑這般想著,月琴忽然在他身邊喚了一聲:“公子,外頭熱,進屋吧。”於是他這才抬腿進了大廳。
“君兄,你何時置的這宅子?還挺不錯的。”溪夜跟著進了大廳後,剛坐下,便不由問道。
君懷笑緩聲道:“來這之前,差人先來看過。”
“君兄倒是慮事周全,隻是琳姑娘可否知道君兄這番安排?”溪夜順手提起茶壺倒了杯涼茶,“若是我沒記錯的話,琳姑娘這一路是與君兄出來遊山玩水的,但這番安排,怕跟遊山玩水之事相去甚遠了。”這明顯就是安家的節奏嘛。
而對於這個問題,君懷笑並未回答。
有些事,等季琳到了,他自然會向她解釋清楚。
“不知溪賢弟接下來有何打算?”君懷笑避開他的問題,轉而問他。
他實在不覺得自己跟季琳的事情,有什麼好向他解釋的必要。
“我打算過幾日便出門轉轉,順便找我師叔。”溪夜喝了口茶,回答。
說著,他又似想到什麼,又道:“君兄請放心,琳姑娘的事,我定會放在心上,若是見到我師叔,我一定會盡力說服他救琳姑娘的。”
“那便多謝溪賢弟了。”君懷笑朝他微微頜首以示感謝。
溪夜不以為意,笑道:“君兄與我不必這般客氣,我曾與君兄說過的話,都是發自肺腑。”
不會與他為敵。
君懷笑笑了笑,沒有多說。
有些事,大家心照不宣就好了。
“不過這琉武的天兒也真是太熱了點兒,你看看,光在這兒坐一會兒,背心就濕透了。我說有沒有什麼降暑的法子,這熱得真是沒法兒過呀。”從到琉武境內,溪夜就對這裏的氣候大呼受不了,雖說琉京不至於一路上看到的那種荒蕪之象,但這天卻是熱得真真的。
這點,連君懷笑都有點吃不消,到底是習慣了東祈的氣候。
“我已經派人預定了製冰,估計午時便該到了。”君懷笑回道。
“那就太好了。”溪夜聽完,伸手抹了把汗,這天真不是人過的。
隨後兩人又扯了幾句,溪夜這才在月琴的帶路下去了自己房間。
再回來的時候,君懷笑仍在大廳當中閑靜的喝著茶。
這麼熱的天,也就他這麼坐得住。
看看月琴,就帶溪夜去房間這麼走了兩趟,就已經是滿頭大汗了。
見他回來,君懷笑抬眼看了他一眼,緩聲問道:“小姐那邊如何?”
“回公子,小姐與韓王一行已經進了琉武,此時正在趕往琉京的路上。”月琴回答。
“大概還需多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