提到關於魔法的事情,奧拉的情緒明顯低落了很多。
看到此,一旁的迦蘭代替女孩向約書亞解釋道:“約書亞,你還記得在峽穀邊上我像你說起過,關於梵蒂岡教廷的事情吧?三千兩百多年前,拉馬丹教的創立者,偉大先知拉馬丹?俾斯麥遭到暗殺,由此激怒了整個生存於地麵的人類世界。暗殺的策動者直指天空中的普利恒聯邦政府,因此,拉馬丹教轉向了武力對抗聯邦政府。
趁著這個時機,神族恰到好處地將魔法賦予了生活在大地上的人類,並鼓動著他們與天空上的人類展開爭鬥。如果說大地人類與天空人類之間的溝壑是‘天地戰爭’的根本原因的話,那魔法的出現正是這場戰爭的導火索。
而且,神族在授予人類魔法之力的同時,又為其設置了極為苛刻的使用條件,首先是隻有被諸神選定的人類才能使用魔法,而人類的魔法之力也需要經過神族的應允才能夠進行運用。
更有甚者,神族傳授給人類的魔法全部都是用來戰鬥與破壞的軍用型魔法,每個魔法的祈禱詞中都融入了對七主神的讚美之詞。這樣,魔法在人間注定隻能被用於爭鬥,而人類對魔法的使用權也牢牢掌握在了諸神手中。”
“你怎麼知道那麼多,你不就是一隻召喚獸嗎?”看著滔滔不絕的迦蘭,小奧拉滿腹狐疑地問道。
“那個,我保存下來的記憶中有這些知識啦!”小奧拉的目光看得迦蘭有些心虛,男孩知趣地閉上了嘴巴。
奧拉若有所思的點了點頭,接替著迦蘭的話說到:
“幸運的是人類中有蓮?南希的存在,天地戰爭最後時刻,‘伯利恒之星’的墜落讓神族幾乎滅亡,魔法的限製也被徹底地解除了。隻有到了那個時刻,人類才算真的掌握了這種力量。”當提到蓮?南希存在的時候,奧拉仍舊露出了欽佩的表情,盡管嘴上說很討厭蓮?南希,但是可以看得出這個小AI內心中是怎麼想的。
“科學與魔法,真的是截然相反的兩種力量嗎?”正如約書亞在希伯來爾便已經了解到的,落日山脈外側魔法世界同科學世界的隔閡,可以說已經上升到唯物主義與唯心主義兩種信念的隔閡。
奧拉點了點頭,說道:“確實,不同於科學這種源於外力的因素,魔法的力量是靠人體自身發動的……準確點說是‘觸發’的。”
“觸發?”約書亞聽到了一個很微妙的詞語,作為一個AI,奧拉特意選用這個詞一定有她的用意
“是的,雖然那些魔法師總是喜歡說什麼發動魔法,但是準確點,說這個過程就是‘觸發’。一個大型法術動輒就能夠平山填海,其所需能量根本不是普通人類能夠提供的。雖然在天地戰爭時代有厲害的魔法師,在完全淨魔的環境中,單靠著自身的核心魔力便毀了數十部機甲,但這樣的人可是少之又少。事實證明,魔法絕大多數是被人為引發的特定的‘魔法效應’。”
小奧拉將手放在了控製台上,借由青藍色的電流向係統中送去了一段數據。
在控製室的大屏幕上,忽然出現了一群穿白色大褂人的影像,從衣著上看,他們應該就是當年普利恒聯邦的科學家們。畫麵中的人們,正在透過一麵透明的玻璃牆壁向對麵的房間中看去,房間裏關著一個看似普通的人類,隻是這個人類手中,不斷憑空變化出火球,向玻璃窗外的科學家們扔去。不過這些火球全部被牆壁所阻擋,同時,科學家周圍的儀器中呈現出了各種數據。
“那是一名魔法師俘虜嗎?”看著屏幕上那個人憤怒、屈辱的表情,約書亞平靜地問道。。
“……嗯……”小奧拉沉默了一下後,低下了頭。
“那不怪你。”約書亞輕輕摸了摸小女孩的頭,寬慰道。
少年的撫摸十分舒適,奧拉整理了一下自己的心情,繼續說道。
“早在天地戰爭開始前的數十年,當注意到大地上逐漸興盛起來了一種名為魔法的力量時,天空中的普利恒科學家們便開始了對這種神奇力量進行研究……那個時代,科學家們相信各種非科學力量都一定能找到一個科學的解釋。經過了近七年的各種嚴密觀察,他們也確實在魔法師發動魔法這個過程中找到了某種規律。”
小奧拉指了指屏幕上科學家們身旁的一部觀測儀器,不知這部儀器采用的是何種觀測原理,房間中那個不斷發動魔法的魔法師被用正方形網格呈現了出來。其周圍的世界,也皆為綠色的正方形網格構成。每當魔法師丟出一個火球,法師周身即其附近空間中的網格就會產生些許的波動。
“這些波動……”約書亞看著奧拉所指位置,認真觀察著什麼。
小女孩則繼續說道:“科學家們發現,魔法發動的這個過程,其實質就是魔法師運用自己身體中的能量,通過某種形式,觸發周圍環境中更為複雜的能量連鎖反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