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我所欲,此為吾法之道”——這是寫於普利恒的曠世名著、魔法核心理論基石的著作——《狹義魔法學》開篇序言中的一句話。
兩千年前的聖域梵蒂岡,一個魔女曾經張開雙臂,向著麵前純潔得宛如一張白紙的少年,親口說出了這番話。氣宇軒昂,獨立於魔法世界之巔,奠立魔道之真諦,在那一刻,魔女的氣魄征服了少年的心,並為他今後的人生染上了濃重的色彩。而這橫跨千年,穿梭時空的一席話,也間接影響了兩千年後,締造了“科學的魔法時代”之根基——《廣義魔法學》的建立。
在很久之後,當約書亞在一次次夢境中變得越發堅強的時候,迦蘭曾問過這個愛做夢的少年,在那最初的夢境中,他到底得到了什麼。而約書亞在回憶了良久之後說道:在那個夢中,他收獲了兩個最寶貴的東西——一個是維多利亞姐姐的“心”,另一個則是維多利亞姐姐的“意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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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我所欲’……雖然不太明白,但是感覺好厲害啊……”麵前身材窈窕、黑發飄蕩、神采飛揚的維多利亞,在約書亞看來是那樣的動人。少年此刻眼睛散發著閃閃亮光,由衷讚歎道。
這時,年輕的魔法師卡爾則悄悄走到了約書亞身邊,伸手輕輕捅了捅這個麵色紅暈、一副心動模樣的可愛“女孩”,小聲規勸道:“那個,不是我在潑你的冷水,約書亞……維多利亞老師的這句話你聽聽就行,但最好不要太當回事,老師她所說的‘為我所欲’其實就是‘為所欲為’的意思,這麼多年來老師她也確實是把這作為自己的行事原則……”學徒卡爾那年紀輕輕的臉上此刻帶著難以掩飾的憔悴與憂傷,以扼腕歎息般的語氣繼續說道,“……正因為如此,維多利亞老師她才會被稱為‘辛尼姆的雙黑大魔女’,並收獲了‘千年學院的第一麻煩’、‘梵蒂岡噩夢’、‘避龍之惡女’這樣數十種綽號,時至今日不斷創造著各種令人汗顏的傳說……”
正當卡爾在約書亞耳邊小聲述說著的時候,在他的腳底下忽然升起了一個紫色的圓球,眨眼之間便將學徒的身體包裹了起來,宛如一顆大大的水滴。
“維、維多利亞老師……?”
“一直都不知道,原來我還有這麼多的綽號啊,卡爾。”走道紫色圓球前,盯著被包在圓球中麵部僵硬的學徒,維多利亞眯縫著眼睛,笑嗬嗬地說道。
“……因、因為您很有名氣嘛……”
“順便問一下,‘避龍之惡女’是什麼意思?”將臉靠近圓球中的學徒,維多利亞的笑容更加燦爛了。
“……有、有您在的地方,連惡龍都會退避三舍……”卡爾自暴自棄地說道。
“梵蒂岡在流傳這些綽號嗎?嘿嘿,知道了……”維多利亞伸出手,輕輕撫摸著包裹住卡爾的那枚圓球的外殼。
“……那個,我要被送到什麼地方,維多利亞老師?”年輕學徒那慘白的臉色,就算是透過紫色的圓球都能看出來,帶著要哭似的表情,卡爾聲音顫抖著問道。
“一個保證會讓你非常‘痛快’的地方。”
“——啊——!”
在卡爾的慘叫聲中,紫色圓球帶著學徒的身形消失在了這間實驗室。約書亞的眼睛,散發著璀璨光芒,解析著發生在那位可憐學徒身上的魔法效應。
“這是……‘風色旌旗’嗎?”看著卡爾消失的位置,約書亞想了想後問道。被黑發魔女施放在卡爾身上的魔法,其波紋的基本構成跟‘風色旌旗’十分相似,隻是其中融入了極為複雜的圖形和類似於‘空之泰盾’那金屬溶液般的顏色。
“‘風色旌旗’的高階應用——空間轉移。”維多利亞轉過身來,俯身到少年麵前,帶著溫柔的微笑表情說道,“這對於現在的約書亞來說也許有些困難,但是將來……應該說在約書亞那個時代的將來某一天,你一定會用這樣的魔法來實踐自己願望的!”
“嗯——!”約書亞向著麵前的魔女姐姐重重點了點頭。
“將民用魔法用於戰鬥;用防守型魔法來進行攻擊;以不可思議的方式奪取勝利;尋求不可視的條件創造契機……今天,我已經將這些展現給了你。約書亞,這就是隨心所欲的魔法,這就是隨心所欲的魔法之戰。”維多利亞伸出細長的食指,指著少年心的位置,以坐化千年的超然神情說道,“魔法領域的戰鬥,靠的並不僅僅是力量與魔力,更是‘心’的比拚;魔法師的成長,靠的並不僅僅是天分與能力,更是‘願望’的積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