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卷 貝拉寧的自由騎士 第五章 暴風雨前的寧靜 9.星空之夢(1 / 2)

薩那加魔法學院‘新生節’前一周的那個夜晚,希羅?道金斯——這位未來將在聖域梵蒂岡掀起一片腥風血雨的年輕人,對崔尼蒂進行了一個特殊的考量。而幾乎是同一時刻,果力戈修道院前方的山丘上,約書亞正平躺在一片昏黑的草野上,仰望著穹宇中的星辰。

自從離開希伯來爾的那一刻便被卷入各種麻煩,今夜,是他第一次有機會能夠安然地享受這份寧靜。

約書亞將手伸到自己麵前,借著普利恒上空的雙月、借著微弱的星光,他能夠勉強看清手的輪廓。然後,張開那璀璨的雙瞳,他看到了伴隨著血液流淌的白色光暈,那就是‘類似於魔力’的能量,‘中間體’吞噬的副產物。靠著這力量,他一隻腳踏入了魔法的大門。

“半年了……我改變了嗎,艾莉西亞姐姐?”凝視著體內流淌的光芒,約書亞默默呼喚著少女的名字。

那個差點將世界抹平的夜晚之後,已經過了近半年時間,踏出了希伯來爾,翻越了落日山脈,他追尋著艾莉西亞的足跡,一點一點走到了這裏,而在這一過程中,他靠著科學的力量接觸到了那與科學截然相反的領域,並讓自身有了質的變化。作為一名科學家,約書亞對此有著非常複雜的感情。

將手伸向天空,仿佛去觸摸天上的星星,約書亞那璀璨的雙眸,深深地凝視著無垠的宇宙。縱然開啟‘第六種感知’會讓視野中的整個世界都變樣,但是唯有那墨色的夜空,卻永遠無法改變。

忽然,像是想起了什麼事情,約書亞的手停了下來,輕聲呢喃道:“看不到呢……”

在被世間譽為‘賢者之瞳’的注視下,夜空變得更為深邃,宇宙變得更為深遠,甚至連那點點繁星都能映滿雙眼……但是,也僅此而已。迷失森林中肯帕?羅恩對自己做一些奇怪的事情時,以及兩千年前被傳送到大聖典係統中時,出現在天空中橫跨整個天際的巨鏈,卻沒有出現在此刻的天空中……或者說,現在的約書亞根本看不到,那個被稱為‘命運’的演算係統。

“有看到什麼嗎,弗洛蒂娜小姐?”正在發呆的約書亞眼前,突然出現了一張溫文爾雅的笑臉。辛尼姆少年曦晨,不知在什麼時候來到了約書亞身邊。站在約書亞的腦頂前,他俯身看著躺在地上的‘女孩’那張俊俏的臉。

“曦、曦晨?”冷不丁出現在眼前的麵孔,讓約書亞的心髒猛地一顫,他不禁大叫道,“你、你在這裏做什麼?”

“我看見弗洛蒂娜小姐這麼晚出來,擔心你會出現什麼危險,所以偷偷跟了出來……抱歉,嚇到了你了。”曦晨帶著無比愧疚的表情,以近乎九十度的姿勢,猛地向約書亞鞠躬道歉道。

“沒、沒這麼誇張啦!隻是不小心嚇了一跳。真、真的沒事!”

“那就好……”

“那個,其實我才應該向你道歉……”約書亞撓了撓臉頰,不好意思地說道,“……這麼晚了讓你擔心了,還讓你跟了出來……”

月光從陰雲中露了出來,映在了山丘上。看著‘女孩’臉上此刻那披著銀輝的青澀表情,曦晨呆呆地搖了搖頭道:“……不、沒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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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曦晨,你知道嗎?在天的那一邊,還有許許多多的世界,每一顆星星,都代表著一個未知的可能性。人類,也許就是從那裏誕生的。”

“黑暗中?”

“不,是宇宙。在曾經一段的漫長歲月中,人類都在不斷地發展自己,從設計微觀領域的量子技術,到觸及生命本質的基因技術,人類的成長從來就沒有停止過。但是在那個時代,就算是科技發展到達了頂點,就算人類已經能夠把一座城市升上天空,唯獨有一個領域,卻是人類始終不敢去嚐試的,那就是對星空的探索。宇宙——這是人類從太古時代遺留下來的記憶中,找尋到的對那片星空的稱呼。”

“‘宇宙’……”

“聽起來很奇怪是吧?明明隻是一個普通的詞彙,卻給人一種不應該存在於這個世界的感覺,就像是‘約書亞’這個名字一樣。”

“約書亞?弗洛蒂娜小姐的朋友?很、很好聽的名字……”

“沒關係的,我……不,約書亞他啊,已經習慣自己這個怪名字引起的不便了。而且總感覺,那個普通的小子正因為有‘約書亞’這個名字,才會和弗洛蒂娜這樣的女神產生特殊的羈絆……啊,這樣說自己很奇怪吧?”

“……”

“咳咳……繼續說宇宙的事。就像是希伯來、梵蒂岡這樣的名字,最早的人類從自己遙遠的記憶中發掘出了‘宇宙’這個詞,但是,他們同時從自己的記憶中發掘出的還有一條誓約——在‘約定之日’到來之前,永遠不能踏入宇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