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唐辰陽以為自己聽錯了,她怎麼會想起問自己這樣的問題?
安夏笑笑,“你的意思不是喜歡我嗎?”她確定自己不是在自作多情,畢竟唐辰陽之前在飯店的意思很明顯。
“若你真要問理由,我未必答得上來。隻能說,你是第一個我打心眼裏願意娶進唐家的女人。”就這麼簡單。
“燦陽知道,你不會傷害我,所以從始至終,他隻擔心鳳家的那男人。”安夏歎口氣,“我是不是不該救你?”也免得今日又這樣的事端。
“或許是。”唐辰陽談成的答,“你若不救,興許那會兒我就已經死了。”不必經曆之後的這些事,未嚐不是一種幸運。
“最近覺得很累。”安夏閉上眼睛,腦子裏不由自主的回想過去這幾個月的種種。江映辰是不是太過執著的相信命定了,如果他們一直向之前那樣的生活,會比現在更不好嗎?愛情這種東西,真的不是一定要每個人都去嚐試的。
從來不愛,也就不覺得愛上是一種幸福。然而愛了,人在某種意義上就有了脆弱的基點。
“因為感情。”唐辰陽淡淡的說。
“你聽過東川雅夜嗎?”安夏閉著眼睛問。
“前段時間,你們走得很近。”包括楚毓熙,都在R國逗留了許久。
安夏應聲,“是啊。他曾經想要我生不如死。”也是因為他,自己才輕易的理解了愛恨兩麵這樣的概念,在感情上,恨極了,往往也就與愛相去不遠。
因為任何強烈的情感都是由關注開始,愛與恨,都是如此。
“東川雅夜?”唐辰陽臉色凝重,那個男人,也不是什麼善類吧,怎麼涼音身邊淨是這樣的麻煩人物?
“你不認識?”安夏有些意外的抬眼,雖說中東離得R國也不近,但好歹也算是有那麼些同行的意思,應該都有聽過名字吧?
不過……東川集團算是黑道組織嗎?
“不,我們見過。”數年前東川雅夜那次血腥暴力的舉動還給孤狼帶來不少的麻煩,畢竟即使黑道分子,也不是哪一個都做得出血洗一族這樣的壯舉,何況東川集團名義上還是商界組織。
“因為上一輩的恩怨,他一直遷怒於我。上一次我在T市失蹤,是跟他一起離開。這一次,算是跟你。”不過兩次的心情還真是天差地別。
“他傷害到你?”唐辰陽皺眉問道。
“嗬,還好,已經是之前的事了。能把壓在心裏多年的事解決,我是很開心。”她從沒有怪過秦伏羲,反而覺得,遇上她,是他的不幸。
“他,對你有了別的想法。”聰明如唐辰陽,輕易的就可以瞧出端倪。
“帶我到羅馬,你有什麼打算?”安夏此刻最關心的還是這個。畢竟,其他的事都可以緩,自己現下卻是跟他在一起。
“我打算娶你。”唐辰陽的語氣讓她聽不出真假。
安夏搖搖頭,“除非我死,否則你娶不到。”她並沒有想要結婚的念頭,即使有,也不會跟唐辰陽有關。在她記憶裏已經作古的人,說出這樣的話,怎麼聽來都覺得難以接受。
“你還是跟當初一樣,連敷衍一下都不願意。”他知道,她可以很率性。
“我沒有必要欺騙你。”在她看來,敷衍就意味著欺騙。
“我已經通知了楚毓熙,或許他會在我們到羅馬之後不久也出現在那兒。”孟斐斯還在,加上鳳起語,想來楚毓熙不會不來。
“你通知了他?”安夏一驚。
“他搶了我認定的女人,我不該見見他嗎?”雖說早在自己認識涼音前他們就有了孩子,但他還是相當不滿這個男人的好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