鳳起語在賽馬開始前的三分鍾問了孟斐斯一句,是不是打算以生命來要挾唐辰陽退出黎安夏的人生。
一向雲淡風輕的少年竟是收斂了笑意,認真的說他永遠不會以這樣的代價來為安夏做事,因為那隻會帶給她傷害。因為愛安夏,所以要更愛惜自己。
果然,這場賽馬最終還是在孟斐斯跨越圍欄著地的那刻劃下句點。唐辰陽在最後一刻與他並排而行的時候說,孟斐斯,唐家永遠歡迎你,還有杜涼音。
他說唐家,而不是孤狼。那一刻,孟斐斯給了他不同於以往的溫暖笑容。
“好帥!”黎安夏看著陽光下耀眼的少年,“我就知道燦陽從不做沒有把握的事,他想賽馬,就一定會贏。”
楚毓熙笑了笑,以這樣的簡單的方式向唐辰陽索取一個承諾,那個孩子是否從初見就篤定了他不會苦苦糾纏?那枚戒指既已經重回到孤狼手上,他跟安夏是劃清了多年前的往事吧。自此以後就真的像燦陽的微笑那般雲淡風輕。
來鳳家的幾日,最先在眾人麵前提及要回T市的竟然是鳳起語。
孟斐斯在聽聞後僅是一笑,“這句話,我想大家已經等得足夠久了。不過我答應你,每年羅馬陽光最好的時候,你都會見到我。”這是他許給鳳起語的承諾。
“記得提醒你那個妹妹,不準出現在我麵前。”鳳家的私人飛機快要到達T市的時候,楚毓熙忽然說了這麼一句。
“怎麼,七七惹到你了?”鳳七七跟著鳳家老二到T市後還沒跟他聯絡過,看來她是真打算插手他跟楚家的事。
“你來這邊,我可以代表楚家歡迎。你想在以後的幾十年裏接著鬥,我也沒有意見。但是那個女人最好別再出現。”不管那晚鳳七七是有心還是無意,但害得安夏難過了幾天是事實。
“毓熙,別這樣,隻是誤會。”黎安夏不好意思的推了他手臂一下。
“涼音,你是不是也太厚此薄彼了。就算楚毓熙是追你追的久了一些,也不代表他可以給你的就最多。”唐辰陽涼涼的說,惹來楚毓熙的瞪視。
孟斐斯在一邊喝著服務人員送上的果茶,招呼了安夏一聲,“過來喝茶,有你喜歡的。”
“好。”黎安夏笑笑的走過去。
“你跟我來。”楚毓熙看著唐辰陽說。後者隻是挑眉,並沒有要拒絕的意思。
鳳起語目視著兩人朝另一個機艙走去,隻是淡淡的知會一聲,“你們兩個要死要活我都沒有意見,但是在飛機上,最好不要亂來。我不想死後有兩個男人跟著陪葬。”看他們兩個這氣勢,很難保證不會真的打起來。
盡管那日唐辰陽在馬場上已經對孟斐斯言明退出這場遊戲,跟黎安夏的關係也僅止於此。可任誰看見楚毓熙得意的樣子都會感到不爽,像他現在就是。所以說若唐辰陽想故意給楚毓熙製造些障礙也是再好不過。
楚毓熙回頭瞅了他一眼,“不會講話可以不講。”
“我還要留著命來追涼音,姓鳳的,你省省吧。”唐辰陽看著鳳起語悠閑的模樣,不怎麼愉快的說。
“鳳起語,你到底恨不恨楚家的人?”黎安夏從孟斐斯手裏接過茶,好奇的問。對於這些男人,她還真是一頭霧水。之前明明恨不得對方馬上死,現在又可以像朋友一樣相處。若說他跟楚毓熙至少還有一半的血緣關係,處成這樣也就勉強算了。
但他跟唐辰陽不是敵對了這麼多年嗎?怎麼現在也可以相安無事?更別說之前的幾天他們還都住在鳳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