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辰天怒瞪了聽蓮一眼:“有何證據。”
聽蓮被梁辰天瞪的全身發軟,昨天還含笑問她名字的君王,沒有想到今天這麼可怕:“奴婢……奴婢就是那證據,昨天晚上晚宴在花船二樓,奴婢親眼看見她和一個男人摟摟抱抱,而親的嘖嘖響,真的是又惡心又不要臉,陛下不要被她老實的麵相給蒙蔽。”
他馬上明白她說的是,昨晚他和孟綺蘭擁吻的事情:“你說誰惡心誰不要臉?!”惱怒地掐住聽蓮的脖子,額上青筋爆現。
“陛……陛下,你掐錯人了,是旁邊那個賤人偷人。”聽蓮抖得站都站不住。
梁辰天眼睛充斥著殺意:“賤人,她是你能這樣辱罵的嗎?”
聽蓮嚇的急忙說道:“奴婢再也不敢這樣稱呼她了,奴婢是賤人,奴婢才是賤人。”梁辰天把她扔在白玉地板上。
聽蓮從來沒有這樣恐懼過,抖的趴在地上站不起來,驚恐的看向孟綺蘭,她到底是什麼人,趙之熙這樣寵著她,就連皇上都這樣維護她。
“把這個奴婢拖出去亂棍打死。”梁辰天低吼道。
聽蓮聽了連忙的求饒:“皇上饒命,皇上饒命。”連連磕頭,卻並無回應,她跪著挪動到孟綺蘭的麵前,磕頭,大叫道:“郡主饒命,郡主饒命。”
孟綺蘭見她磕的頭都青了,心想你自己嘴賤自然得你自己擔待,她又憑什麼要饒你命。
孟綺蘭冷冷的扭過頭,就聽見梁辰天淡淡的說道:“拖下去,打五十大板,熬的住就扔冷宮裏。”
侍衛進來把聽蓮拖走,五十大板?以這個丫頭瘦弱的身體,恐怕三十下板子就可以要了她的命。
孟綺蘭並沒有太多的同情心,咎由自取罷了,她自己何嚐不是這樣咎由自取呢?
聽蓮萬萬沒有想到,她入宮的第一天就差一點死掉,她咬牙挨著板子,想著以後一定要找孟綺蘭報複回來,隻是在往後她年華逝去的歲月裏,她再也沒有見到過皇上一麵,她就好像是被人遺忘了的,冷宮裏不起眼的一株雜草。
大殿內一下子隻剩下梁辰天和孟綺然,異常的安靜,孟綺蘭一直跪在梁辰天的麵前沒有起來。
“你這是在和朕慪氣,沒有給你皇後之位嗎?”梁辰天的聲音平和了很多,像是在哄孟綺蘭。
孟綺蘭又重重的磕了一下頭:“望陛下收回旨意。”
“你就這麼迫不及待的要一步登天?你先做貴妃,朕承諾隻要你不在後宮惹是生非,把後宮擾的雞犬不寧,過幾年就封你為後。”
孟綺蘭繼續磕頭,還是重複她剛剛的話。
“你還想怎麼樣,朕已經讓步了,你不覺得你太得寸進尺嗎?”梁辰天惱怒了,“你再這樣,你信不信朕賜死你,不要以為朕舍不得你,你就可以無法無天。”
“那就請陛下賜死奴婢,奴婢死也不願意再在後宮。”孟綺蘭決絕的說道。
“威脅朕。”梁辰天有一瞬間真的想把孟綺蘭給毀掉,這樣他就不會有求而不得的痛苦,這個女人到底想怎麼樣。
孟綺蘭開始一下下的把腦袋磕在白玉石上,就好很久前那次一樣,不過那次是求生,這次她是求死。
她的腦袋很快就磕的滿頭是血,梁辰天沒有了上次的淡然,看見白玉石上那觸目的紅,他就憤怒到幾乎要失控。
他轉過身來不看她,可是她“砰砰”的磕頭聲音,每一下都好像磕在他的心上。孟綺蘭的身體早就不如往日,頭暈目眩的情況比她記憶中到來的要早。
她還勉強的支持著不要暈過去,她知道她暈過去,就真的隻能任他處置了,冊封為貴妃的旨意,發出去就收不回來了,她就注定又要被關在這巨大的牢籠中。
就在孟綺蘭以為她真的要磕死在這裏的時候,梁辰天意外的說話了:“朕滿足你的祈求。”
孟綺蘭聽見她想要的答複,就在下一秒暈倒了過去。
孟綺蘭醒過來的時候頭昏欲裂,她睜開眼發現周圍莫名的熟悉,她還以為自己還在暈迷的夢裏,她怎麼躺在了鳳寰宮,這個她住了十年的地方,每一個房間、每一個擺設都是這樣熟悉。
有身著宮女服飾的侍女,看見孟綺蘭醒過來,興奮的跟一旁的小太監說道:“快去稟告皇上,皇後娘娘醒過來了。”
皇後娘娘?這個夢是不是做的太真實了一些,這個稱呼她用了十年,用的太久連夢裏都會出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