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德宏卻整日的愁眉不展的,祈求皇上早日的醒過來,就怕出個什麼意外,他們全都要死不說,還要背上亂臣賊子的罪名。
孟綺蘭顯然沒有心情想這麼多,她平日心情好的時候,會幫著梁辰天批改一下奏折,她也能仿寫一手幾乎亂真的筆跡,就算如此,把全部的政事壓在她的身體上,也讓她疲累不堪,每一件事情,都要處理的麵麵俱到,她心力憔悴。
把堆如山的奏折砸掉的心都有了,她搞不懂自己,明明對梁辰天恨之入骨,卻不由自主的幫他收拾爛攤子,麵對多日沒有醒過來的梁辰天,依舊相信他會沒事的。
他到是那日爽的累了,一睡就是好幾天,而她從那日被他做的腰酸背痛腿抽筋後,沒有好好的休息一日,真想一巴掌把他扇醒。
她停住紅筆,抬頭看還是躺在床上昏睡的梁辰天,不由的感歎到,他雖然人不怎麼樣子,太過毒辣,不過在處理政務,百姓安居,開闊邊土上,不得不承認他是一位年輕有為的君主,而且既有雄心壯誌,也有實現這一切的能力。隻是他到底要什麼時候才會醒呢?
這個時候聽見殿外一陣喧嘩的聲音,王德宏進來稟報:“皇後,大皇子要衝進來見皇上,被臣攔了下來,他帶的一千護衛兵和臣的守衛打了起來。”
孟綺蘭聽了目光一淩,她在這裏累死累活的為了他們姓梁的江山辛苦,他卻還在這個時候過來找亂子。
孟綺蘭站起身來,在床邊的一個櫃子裏麵拿出了虎符,隨手遞給了王德宏:“本宮先去前麵應付著,你去領五千的兵,把這孽子給本宮收拾了。”
王德宏哆嗦了一下,有些不敢接虎符,雖然他都受命於孟綺蘭,可是這一次明顯的和上一次不一樣,這次不但假傳了很多的聖旨,而且還冒領皇上的虎符,去鎮壓他的皇子。
孟綺蘭看著躊躇的王德宏說道:“你這個大老爺們猶猶豫豫的幹什麼,快接著虎符,不然等一下大皇子衝了進來,看見皇上這個樣子,不但你我沒命,梁辰天年紀輕輕的就算不死,也要做被軟禁著做太上皇了。”
王德宏聽了她的話,明白了現在情況的緊急,不是你死就是我活,他接了虎符騎上快馬就去領兵了。
孟綺蘭整理了一下衣冠,扶正了頭上的鳳冠,走出了大殿。
十三歲的大皇子已經沒有了這個年紀該有的稚氣,他以鍛煉為借口跟著梁辰天出來打仗,不過是為了多親近梁辰天,討得他的歡喜,為以後爭儲做準備。
這一次皇上幾日沒有露麵,他就有些懷疑了,再加上上次皇上傷至心髒一直沒有康複,他差不多肯定,皇上不是染了風寒這麼簡單。
大皇子看見走出來的孟綺蘭就大聲的質問道:“好你個皇後,皇上那裏是風寒,明明就是生命垂危,這些日子的聖旨都是你這個妖婦傳出來的吧,用侍衛圍了父皇住的大殿,又假傳聖旨,你是想造反嗎?”他的臉色鐵青。
孟綺蘭什麼樣子的陣勢沒有見過,不過是一個小毛孩帶了一千名護衛軍,她還不會放在眼裏,她對著大皇子嗬斥道:“你貴為皇上的長子,竟然目無尊長,吐出這些市井流氓的話,本宮雖然不是你的生母,可是貴為皇後,你看見本宮怎麼樣也要磕頭行禮,尊稱本宮一聲母後,而你不但禮儀全都不顧,還領著一千護衛軍,來到父皇的寢宮前,你這是要逼宮嗎?”
“好你個血口噴人,明明是你這個妖婦挾持了父皇,本王作為皇子前來救駕,難道不應該嗎?”皇長子依然盛氣逼人。
孟綺蘭冷笑一聲:“皇兒既然你說母後挾持你的父皇,你可有什麼證據。這裏的守衛本來就是保衛皇上的,不圍在這裏,應該圍在那裏?”
“你讓本王進去一看究竟,就是可以揭開你妖婦的麵目了,而且本王是皇上長子,有權利探視在生病中的父皇。”皇長子不服氣的說。
“皇兒進去看當然是沒有問題的,隻是你這一千的護衛軍也要帶進去?你就這麼想你父皇賜你一個謀反之罪,年紀小小的就不想活了嗎?”孟綺蘭冷酷的說道。
“你……”大皇子被孟綺蘭氣的隻吐出一個字,孟綺蘭歎息的想,畢竟還是年輕了,沉不住氣。
大皇子不想落人口實,對著身後的護衛軍總管說道:“本王先進去給父皇請安,你們如果見本王一盞茶的時間還沒有出來,就直接衝進去。”眾護衛軍領命。
隻是大皇子一走進大殿,殿門一被合上,他就被幾個侍衛給押住了,走在前麵領路的孟綺蘭,轉身就給了他一個大耳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