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晨怕被別人聽到,輕聲吟道:
詠梅
風雨送春歸,
飛雪迎春到。
已是懸崖百丈冰,
猶有花枝俏。
俏也不爭春,
隻把春來報。
待到山花爛漫時,
她在叢中笑。
蘇晨語氣模仿的是前世著名播音員的魅力聲音,更能讀出此詩之意境。雖然輕聲吟誦,但暗運內力,旁人雖聽不到,但靈詩兒和荷小軒卻聽的清清楚楚。
靈詩兒從震驚到發呆。她輕輕的背這首詩,已經入神了。
“哥,你好棒啊,這樣的好詩都能作出來。哈哈,詩兒姐,我哥的詩作的怎麼樣?”
靈詩兒卻還在沉浸在詩的美好韻味中,久久不能回神。
待得菏小軒拽了她一下,她才回過神來,滿麵通紅,見周圍人多,怕被你聽見,隻好深深一鞠道:“謝謝蘇兄贈詩。剛才我以為蘇兄不會作詩,是小弟不對,想不到這首詩真是絕妙之極,為小弟平生僅見,小弟賠罪了。”
蘇晨客氣一番,心道主席這首詩那可是經過大浪淘沙的珍品,若不好,就沒有天理了。至於陸遊的那首“詠梅”,好雖好,但贈於靈詩兒,有些淒苦。
蘇晨背詩時,聲音隻有三人聽到,所以這首詩沒有引起轟動。
但在靈詩兒心中,心中則如發生了地震一般。
她外表極美,又俏皮可喜,其實骨子裏如傲雪寒梅,極為孤傲,對於男人,直到現在,也沒有能看上眼的。
因為她相貌極美,所有的男人看她的眼光,除了父親,其他人都是那樣的讓人惡心,仿佛要把她生吞活剝。所以她對男人一直都在心中設防,對男人更談不上好感。甚至她懷疑,今生不可能喜歡什麼男人。
但蘇晨一次次的讓她出人意料,年紀輕輕不但是真武強者,還居然作了首絕妙好詩,這讓她的芳心終於起了一絲波瀾。
這首詩不會是別人作的吧?她在心中故意不信,但是她熟知當世知名詩名,哪一首詩都無法與這首詩相比,蘇晨又如何去剽竊?但他年紀輕輕,又是真武強者,哪有時間去學習詩詞呢?想到這,心中又是懷疑,又是震撼。
一首詩震住靈詩兒,三人已走到黃鶴樓前。
樓前一麵色蒼白,胡須稀落約三十歲左右的白衣人周圍圍攏了不少文人,蘇晨對荷小軒小聲道:“看來此人是個大詩人,過去看看。”
那白衣人名號寧彬,是豪門望族公子,家資千萬,自幼不喜武功,專喜吟詩做對。平日裏和一些詩友常常聚會,所以名頭很響。
寧彬對手下一年輕文人道:“顧大況,你可得詩了。”
顧大況道:“有了,寧兄可有?”
寧彬道:“有了,不過還須斟酌。”又問道:“孟才可有了?”
孟才道:“早得了,等一會上了樓,我先獻醜如何?”
寧彬笑:“你先吟詩也好,可增別人信心耳。”
眾人大笑。
孟才不解道:“何故我吟詩別人反增信心?”
顧大況一拍他肩膀道:“走吧。你可別忘了,你一定要第一個吟詩啊。”
孟才一瞪眼道:“我何時說話不算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