冰夏公主接過酒壺道:“叔叔,我來添酒。”
她將酒壺塞一打開,裏麵的酒香撲鼻而來,那酒香似濃鬱,又似輕淡,嫋嫋飄飄,若有若無,嗅之令人沉醉。
即便是不會喝酒的冰夏公主也忍不住讚道:“這味道太好聞了,這一定是仙酒。”
蘇晨喝過無數的酒,卻從未聞過這麼美的酒。拿起杯,冰夏公主給他斟滿杯後,明正王不敢喝,以茶敬酒,蘇晨輕輕地飲了一口,立時僵在那裏。
要說他喝的酒也不少了,無論是地球還是這個世界的酒,可是沒有一種酒有這種味道,這種酒簡直不能用美味來形容,它是一種深入骨髓,深入到靈魂的享受。
他一時竟然出了神,如同飄在雲端一般,一切的煩惱,一切的想法,一切的雄心壯誌都暫且放在一邊,這酒的味道隻能用銷魂和沉迷來形容,才顯恰當。
等蘇晨回過神來,心中一驚。見明正王和冰夏公主一滴未沾,都在含笑看著他。
見他回過神來,也是眼中露出一絲驚異之色。蘇晨說道:“這酒太好了,冰夏公主怎麼不喝。”
冰夏公主道:“這可是仙酒,我哪能受用得了。一般人喝了一口酒,一日內都沉迷不能自拔,你隻是怔了兩分鍾,就緩過神來了,真是太厲害了。”
“國師修為果然不同凡響。”明正王讚道。
蘇晨心道:敢情這兩人是來看我出醜的。不過這酒也實在太好喝了,飲之蕩人心魄,這雌壺的酒有如美人銷魂,多飲會壞人心誌,深迷酒香,不是凡人能享受。若是我懷祖大哥喝了此酒,一定會心懷大暢。
我收藏的雄壺則含有微弱靈氣,飲之同樣極為清純美味,但比起這雌壺,銷魂的力道差了九成以上。
說明煉壺之人是將雄壺定位於世俗凡人和修仙者都能喝。而這雌壺,隻能供修仙者來喝。凡人飲之,輕則神魂顛倒,重則喪命。修仙者飲之,卻能煉其神魂心魄。
他心中起了覬覦之心,如此製造美酒的仙壺卻在一個不會飲酒的凡人手中掌管,不但太危險,也太暴殄天物了。
“真是好酒壺啊。”蘇晨讚道。
冰夏公主道:“國師你不知道,我叔叔為這酒壺得罪不少人了。那些王公大卿自喝了一口酒後,都是沉迷一日,然後當天晚上睡過後,就昏迷三日方醒。醒後天天來要酒,叔叔也不敢給。
明正王歎口氣道:“我做過一個試驗,給一匹馬喝了兩口,那馬也昏了三天。醒後又給它喝了一口,結果它喝後就再也沒有醒來。”
“所以我再也不敢給別人這酒喝了,為此皇上背地裏把我好一頓責備。我再也不敢給他們喝了,結果那些人再見到我,都是愛搭不理,我一直後悔當初不該給他們喝仙壺之酒。國師修為高,所以我才敢把這酒壺拿出來。”
“我本不是好酒之人,這酒壺雖是寶貝,也給我惹了無數的煩惱啊。我也不知這酒壺裝的倒底是美酒還是凡人不能喝的酒,所以想請國師品鑒。”
蘇晨並不答這話,見那明正王還戴著帽子,便問其故。
明正王道:“這事說來實在是蹊蹺,我上個月開始,頭發夜夜脫落,國師也知我過去頭發極好,可是現在你看。”
他摘下帽子,卻是一個精光瓦亮的禿頭。
明正王歎道:“小王我也是個愛美之人,實在是沒有勇氣露出我的禿頭來,所以一直戴著帽子。其實大家都是心知肚明,隻是不說而已。凡間名醫我都找遍了,都是沒有辦法。我想國師是修仙者,不知有沒有辦法讓我複原,若是能治好,我家中寶物任憑國師挑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