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不就這樣,吃了睡,睡了吃。”聽起來倒是有些安之若素。
齊菡紗墊了個草墊在地上,坐了下來,“叔,你以前是幹什麼的,是殺人了還是放火了?我看你也不像壞人。”
“你看到別人殺人放火會關進天牢?早就砍了!”
“你這麼說你背後還有靠山了?”
“靠山倒是有,不過要是靠得住我還會在這裏?”
“那你說說唄,你到底是犯了什麼事,難道你是采花大盜。”裝模作樣地往後縮了縮。
“我……”似乎是想說什麼,卻又猛地打住了,“小丫頭,知道那麼多幹什麼,我怕你晚上睡不著覺。”
“又不是什麼妖魔鬼怪,哪會睡不著。”況且還有赫連翊在呢,她會怕?
“你個小丫頭不懂,我不跟你說這麼多,你快走吧,以後少來了。”
齊菡紗撓了撓頭,有些不明所以,來給他送吃的還不好麼,怪人。
之後,她還當真沒有來了,因為她被皇帝叫過去訓斥了一頓,“天牢重地,豈是你說進就進的?”
“你也沒說不能進啊……”
“你再說一遍?”
“我說我錯了,父皇,我再也不敢了。”該認錯的時候就認錯,態度誠懇。
果然,皇帝很快就將她放了。
一個多月的時間才把整個皇宮走完,期間也去各個宮裏走了一圈,包括靜心宮和月寧宮。
月寧宮倒是比較正常,靜心宮嘛,就像是個暴發戶一樣,極盡奢華,床上掛的地上鋪的都十分紮眼,像是怕別人以為她失寵了一樣。
不過她本來就失寵了。
這次她堂而皇之地走進去,在靜妃自己的地盤上,她都沒敢跟她唱反調,而是遁了,躲開了她。
當然,她也沒有刻意去找麻煩給,這後宮爭寵的女人本來就不太幸運。
最後的地圖交到皇帝手上的時候,皇帝嘴上的兩撇胡子又抖了抖,“我讓你把朕的茅房也標出來了?”
“別人的茅房都標了,皇奶奶的也標了,難道父皇你不用如廁的?”
“你……”指著她的手都有些發抖。
“你可以滾了,去把皇城的地圖畫了交上來。”
“哦。”齊菡紗微微一低頭,從袖子裏取出一個紙筒,“父皇,這是這段時間的開銷,您核查一下。”
皇帝都懶得看一眼,“去三司取。”
“我找不到三司。”
“找不到就別要了。”
默默地癟了癟嘴,有錢不拿除非她傻,最後還是讓她給拿到了。
……
七月初的時候,北邊傳來了消息,徐卿俞一行三人已經捉拿歸案,但是齊寧月另外送了書信回來,是來求情的。
書信中寫到,徐卿俞之所以會擅自離開,是因為當時正值徐太傅的忌日,是以便想回來祭拜,而後便回去投案了。
看到這封信的時候,皇帝有些糾結,畢竟徐太傅是他的老師,當年對這位老師也是十分尊敬的,可是顯然,他並不不記得其忌日了,有些慚愧。
徐卿俞此次舉動,雖然有違綱紀,但是於情於理都說得過去,再加上現已自動歸案。
所以,皇帝隻小小的施加了一點刑罰,此事便算是暫時了了,並召了齊寧月回皇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