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一個房間,同一張解剖台,石林以相同的姿勢被捆綁在解剖台上,就連昏暗的燈光也一成不變。當然,還有石林那赤身裸體的風騷,也並不比之前遜色多少。
整個房間裏的情景,就仿佛影片回放似的,與石林初見牛寶寶的時候大同小異。嗯,不對,石林當時昏迷不醒,應該是沒見著牛寶寶才對。
不過,既然是大同小異,那證明還是有些許差異的。比如,楚楚可憐的小黃鴨一隻,這個之前是沒有的。還有石林那一身的鮮血和重傷,明顯比之前要嚴重了許多。
除此之外,好像就沒什麼差別了,就連牛寶寶懷裏抱著的瓷瓶,跟之前也是一模一樣的。
咦,瓷瓶?對啊,哪來的瓷瓶啊?之前的瓷瓶不是被牛寶寶給隨手丟掉了嘛?所以說,隨地吐痰是不好的,牛寶寶的這個壞習慣該嚴肅批評整改。
好吧,這些不是關鍵,真正的關鍵是,牛寶寶又騎石林的嘴巴上了!
兩隻牛蹄子大大的張開著,跨在石林嘴巴的兩邊。中間部位……嗯,自己想象去,實在說不出口!
嘎吱一聲,又一漏鬥插進石林的嘴巴裏,牛寶寶一如既往的簡單粗暴,看得一旁的小黃鴨眼角直跳。要不是剛被牛寶寶收拾過,它早就衝過去跟牛寶寶拚命了。
“嘎嘎。”盡管如此,小黃鴨還是不甘的叫了兩聲,以表示自己在邊上看著呢,絕不允許牛寶寶胡作非為。
對此,牛寶寶自然是視若無睹……哦,不對,他沒視,眼角瞄都沒瞄小黃鴨一下。插好漏鬥之後,牛寶寶又晃晃悠悠的抱著瓷瓶,飛到了漏鬥的上方。
啵的一聲,拔出瓶塞子,但牛寶寶這次,卻沒有立即把瓷瓶裏的液體,倒入石林口中。就見它眉頭微皺,臉色鄭重而又嚴肅,顯得有些猶豫不定。
“混他娘個蛋,人死鳥朝天,不死萬萬年,有什麼大不了的,對吧,小子。是福是禍就看你自己的造化了,不過我看好你哦。”
似是給石林鼓勁,又像是在自我安慰,嘀咕完之後,牛寶寶再也沒有絲毫遲疑,瓷瓶的瓶口向下一傾,紫色的濃稠液體,當即沿著瓶口緩緩的流淌而出。
相比起五代血藥,此次的液體明顯濃稠得多,顏色也要深得多。不僅如此,就連牛寶寶的態度也要認真得多,一舉一動都有條不紊,遠不似對待五代血藥時那麼隨性。
紫色的濃稠液體,沿著漏鬥的鬥壁流淌而下,散發著淡淡的腥味,就好像一條不斷蠕動的紫色蚯蚓,沒一會兒功夫就鑽入漏鬥的鬥眼中。
牛寶寶屏氣凝神,緊張的眨巴著那雙大眼睛,一會兒看看液體流動的情況,一會兒觀察一下石林的反應,專注得都不像一隻牛寶寶了。
邊上的小黃鴨,也好奇的湊了上來。不知道是不是被牛寶寶得緊張給感染了,小黃鴨這次很乖巧,隻是好奇的在邊上看著,盡職盡責的做好一個吃瓜群眾。
隻是,它顯然沒有理解牛寶寶剛才那番話的意思。畢竟,按照牛寶寶的說法,一個弄不好石林可是會死翹翹滴。作為石林的戰靈,石林如果死了小黃鴨又豈能獨活。
所以說,無知也是福啊,瞧小黃鴨那一副好奇寶寶的模樣,都讓人不忍心告訴它事情的真相了。不然就太殘忍了,畢竟液體倒都已經倒進去了,浪費了多不好啊,可恥!
除了態度更專注,動作更謹慎之外,牛寶寶的一舉一動,簡直就像是之前的翻版。所以,毫無疑問,它又在拿石林做實驗了。
而且,兩個一模一樣的瓷瓶,以及瓶子裏相差仿佛的液體,似乎也在預示著,他這次給石林服用的藥物,應該和五代血藥有關。
估摸著,不是四代血藥就是六代血藥,或者是五點幾代血藥?當然,五代以後的血藥,牛寶寶暫時還沒有研究出來,所以答案已經不言而喻了。
話說回來,之前在倉庫裏的時候,牛寶寶情不自禁的回想起自己的主人,憶苦思甜之下不是做了一個重大的決定嘛。
其實,這個所謂的重大決定,就是給石林服用四代血藥。
毫無疑問,四代血藥很危險,極其危險。到目前為止,所有服用過四代血藥的人,不是成瘋成魔便是爆體而亡。
但,牛寶寶在猶豫了那麼一小會之後,還是決定給石林服用四代血藥。
當然,它並不是存心要害死石林,而是有著它自己的考慮。牛寶寶敏銳的意識到,石林和之前那些服用四代血藥的實驗品,是有所不同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