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是個剛大學畢業的,正過來實習。”
“哦……”易冬歪過頭,又不說話了。
靳承業還是低著頭又看了兩頁文件才回過味來,他抬起頭,有些驚訝又有些期待似的問道,“易易,你不會是吃醋吧?”
“我吃什麼醋,”易冬吃下最後一口蛋羹,從沙發上跳下來,“世界上隻有兩種性別的人,不是男的就是女的,難不成你還能找出第三種嗎,要是為了這個吃醋,那我不就成天泡在了醋缸裏了。”
瞧瞧,他家媳婦兒多通情達理啊。靳承業高興了一會兒,忽然又覺得易冬剛才的話有些意有所指。世界上除了男人就是女人這話沒錯,可是小姑娘也不該一點不在乎不是。就拿他自己來說吧,他可不喜歡易冬身邊認識多少男的,最好一個也別有!
他扔下手裏的鋼筆,越想越不得勁,幹脆站起來追著易冬走了出去。
靳承業靠在房門口,側臉看著正在刷牙的易冬,怪裏怪氣道,“你就真一點都不在意啊?”
易冬把嘴裏的泡泡吐出來,又漱了兩回口,這才回頭有些不明所以的反問,“在意什麼?”
“對了!”靳承業腦子裏忽然靈光一現,又想起了白天在學校裏看見的那輛車了,“白天我怎麼好像看見陸正的車了啊。”
“哎呦,你們兩個倒還真是愛得深,”易冬撲哧的笑了,“你連他的車長什麼樣都記得啊。”
“那車又不難認,那麼騷氣的車,全京城也找不出第二輛來,”靳承業嘟囔了一句,然後抬起頭,“哎,你就說他來沒來吧,”
“他來了也不是找我來的啊,誰知道又是第幾個老相好,”易冬擦幹了臉上的水珠,笑著轉回身,倒是好不容易給靳承業施加了點糖衣炮彈的攻擊,她主動環住了靳承業,笑著湊近了他的臉色,在人下巴和嘴角連著親了兩口,“你成天陸正長陸正短的,我真要以為你記掛的是陸正了啊。”
“我記掛他幹嘛啊,”靳承業抱住了懷裏的人就不肯鬆手,被人主動親了兩口就暈陶陶的連點基本的判斷能力都沒了,硬是沒發覺小姑娘這是在顧左右而言他。
而易冬心裏則牙癢癢的很,等她被靳承業給抱到床上上下其手的時候,陸正就被她在心裏罵了好幾回。她這可算是為了保他而犧牲了色相了吧,下回見著他,可不能給他一點好果子吃,畢竟她這回可是給他攔了大災了。
不過易冬倒是沒有想到,陸正還提前給她示了好,盡管這點好在後頭看來也不算什麼真心的好。
過了一個周末,等星期天晚上把人帶回學校的時候,靳承業又是滿肚子的氣。在路上差點沒把車喇叭給按禿嚕皮了。這算是怎麼回事啊,誰家媳婦兒一個星期見一兩天就算完事兒了的。
“老爺子比較喜歡什麼呀?我看看給他準備一份禮物,不知道爺爺喜歡的東西,老爺子喜不喜歡……”易冬坐在一邊低著腦袋絮絮叨叨的說話,半晌沒聽見靳承業吭聲,她才偏頭喚了一聲,“承業?”
“你就是不念著我,”靳承業委屈極了,拐了個彎把車停在了學校劃出來的教工停車區也沒準備把車門打開,反而對著小姑娘控訴上了,“你看,你就不帶多想著我的,”他解了安全帶的扣子,湊過去把自己的腦袋給放在易冬的肩上,平時管人家一口一個小媳婦兒叫得歡暢無比,這會兒自己委屈的和個小媳婦兒似的也不害臊。
“可是要給長輩留下好印象呀,”易冬順手給他順了順毛,“那,我星期二下午沒有課,我到時候去公司找你啊,”
“我覺著你可以明天再回來,”靳承業還不放棄,話一出口就被易冬給推到了一邊。
“我明天有早自習,你讓我跟家裏6點就起來呀?”
“那說好了啊,星期二晚上要過來,”靳承業幫著小姑娘把大包小包往樓上拎,還不忘了一邊再要一次保證。
雖然走前一點東西也沒少帶,可是那些東西一律丟在了家裏,現在這大包小包的都是七七八八另外買回來的東西。
章月月不在寢室裏頭,但是易冬的桌上,除了走前從自己櫃子裏拿出的那點零食,另外又多了滿滿的兩大袋子,全都是放在她桌上的。
“哎,怎麼這麼多啊,”易冬提起兩大袋子,有些奇怪,“大概是月月的吧,”她把兩袋東西給先放在了章月月的凳子上,也沒多想。
“你室友還挺饞嘴的啊,”靳承業在那袋子上多看了兩眼,也沒多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