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沒給你們地址,你們剛才打電話來的時候,怎麼把我的地址和資料全都摸清楚的?”易冬毫不留情麵的將話駁了回去,“你們的係統不是方便的很?有個名字就足夠了。”
易冬出了醫院的門,伸手就把易夏的名字給加進了黑名單裏,順便,連著李秋綰的電話也一塊進去了。
靳承業到一邊打了兩個電話,卻不知道是打給誰了。
接下來的一段時間風平浪靜,易冬照樣也給易老頭易老太打電話,沒從他們那裏聽出半點異樣,直到李秋綰的到來。
易冬的手機裏已經攔截了幾十個未接電話,她從沒去看過,自然也不知道李秋綰會突然到訪。
李秋綰是用出差的名義一個人過來的,甚至連易正華也不知道她這趟出行的真正目的。
易冬從學校回到家裏時,發現李秋綰正在單元樓的門口的電子門前麵徘徊。
“易易,”她見到易冬,立刻快步迎了上來,她的腳步急促,麵色也很不好看,第一句話,劈頭蓋臉就要發問,“夏夏那邊的事 是你弄嗎?”
“易夏那邊什麼事情,”易冬掏出電子卡,將門給刷開了,頭也不回的往裏走。
“夏夏已經在拘留所裏呆了小半個月了!現在還出不來,這是不是你動的手腳。”李秋綰用力的拉住易冬的手臂,力道大的讓易冬皺眉。
易冬回頭目光沉靜的看著李秋綰,麵對這樣的李秋綰,她已經懶得露出在意的神情,“媽媽,有什麼事情,你應該去問執法部門,去問問你的好女兒到底做了什麼事情,而不是來信口雌黃的將過錯推到我身上。”
“我怎麼不知道夏夏出了什麼事情,她那天晚上就給我打過電話,多大點事情!在你這裏,承業家裏不過一句話就能抹了的,你偏偏要讓你姐姐去坐牢。”
“易夏那麼理所當然又肆無忌憚的的性格,大概是從她的媽媽那裏學習來的吧,”易冬用力的抽出自己的手臂,站直了身體,倘若不是對李秋綰的為人和說辭早有預料,她也許已經忍不住歇斯底裏起來。
可是對方是誰,李秋綰,從來眼裏隻有易夏的一位母親。
“假如你認為犯了罪而將罪名推到別人身上還覺得自己做的是正確的事情,這樣是合理的話,我無話可說,”易冬冰冷的目光刺得李秋綰渾身都疼。
她的一個孩子在看守所裏出不來,另一個孩子如今反叛到用這樣的目光看待自己。李秋綰漲紅了臉,被易冬淡然的語氣激怒,她揚起手,迎著易冬的臉頰襲去。
出人意料的,易冬沒有躲。
李秋綰手上的力道沒有絲毫的收斂,接觸到的柔軟臉頰,立刻響起一聲脆響,易冬的腦袋偏到一邊,她的眼裏卻閃過一絲笑意。
“媽媽,大概你沒把我當成你的女兒多久,有兩年吧?大概,”易冬回過頭,直視著李秋綰的眼睛,“你覺得易夏樣樣都好,或者我樣樣虧欠易夏,都沒有關係,因為事實如何,我想你其實明白,我們的母女緣分一次不如一次,這點是出乎我意料的,不過也沒關係,”易冬放下手裏提著的東西,最後一字一頓道,“從此以後,我們橋歸橋,路歸路,我說到做到。”
李秋綰還在為易冬決絕的話語而感到震驚,她卻更沒有想到,易冬還會掌摑自己的母親。
易冬也沒客氣,一正一反,就如當初打在易夏臉上的一般。她看著李秋綰的臉,露出一絲微笑,“李女士,如今,你隻有一個女兒,請務必再用心一點,把這個女兒教好了。”
“我是你的母親!你敢打我?”李秋綰幾乎被這兩巴掌打得發狂,張開爪牙就要往易冬身上撲去,不過她隨即被身後一股巨大的力道扯開。
“你到這裏發什麼瘋?”靳承業將李秋綰甩到一邊,目光先就看見了易冬略腫起來的臉頰,他再轉頭,目光已經近乎恐怖,盯得李秋綰渾身發毛,“你打得?”
李秋綰沒想到自己過來竟然落到這般弱勢的地位,她還沒說話,就聽靳承業冷聲道,“我告訴你,你對易冬的每一點傷害,放心,我一定一點不留的全部還給易夏,”
如果說對於易冬的話還存有懷疑,那麼,對於靳承業的話,李秋綰卻是有所忌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