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真的就別說啊,”易鏘剛跟在他後頭小聲抱怨。
“你說什麼?”李特回頭。
“啊?哦,我就是說,”易鏘剛嘿嘿傻笑了兩聲,“我說住一起挺好的,”
他的膽子到底隻剩下了在李特轉頭回去的時候,用力朝天翻個白眼了。
第二天一早,易冬和靳承業就特意早早的回來了。
李特和毛頭是被靳承業從床上揪起來的,“起來了啊,早點都買回來了。”
易鏘剛睡得迷迷糊糊,一聽見早點,立馬穿著個大褲衩就往外走,他一把被靳承業和李特一起給揪回來了。
“你不穿褲子啊?”兩人異口同聲,為的卻不是一樣的理由。
“還沒起來啊?”易冬在外麵把早飯都用盤子碼放好了,聽著腳步就從客廳往主臥走呢。
“你別進來啊,”靳承業趕緊出聲攔住他,“兩個人都沒穿褲子呢,”
“還事兒事兒的呢,”易冬走到房門口,一手放在門把手上,“你們快點啊,等十秒鍾我就推門進來了。”
“你進去幹嘛,”靳承業連忙從裏麵把門開了一條縫,自個兒閃了出來,然後碰的一聲,又把門給嚴嚴實實的帶上了。
易鏘剛和李特穿著同款的襯衫從裏頭走出來了。
易冬把從外頭買來的豆漿放在鍋裏重新熱了熱,“我特意買的白豆漿(沒有味道的豆漿),你們要喝甜的還是鹹的?”
豆漿大多是喝甜的,但是,平安鎮上來的人,都是和鹹豆漿長大的,那裏頭,別有一番滋味。
“鹹的,”易鏘剛一笑,露出兩排大白牙。
易冬扭頭便又回了廚房。她將蔥切成細細的蔥花,在杯子裏撒了一點,再放上鮮醬油,一起和白豆漿泡飲,濃鬱的豆漿帶著鮮香,一人一杯擺到人的麵前。
“就你們事兒多,還分鹹甜,巴巴特意去超市買了一把蔥,”靳承業不太樂意看著自個兒的媳婦這麼周到的照顧別人,一開口就是酸啦吧唧的。
“易易手藝真好,”李特看著靳承業的臉色,笑著誇了一句,“承業哥,你是真有福氣。”
靳承業樂意聽見別人誇他媳婦兒,這就等於側麵也誇了他眼光好。果然,李特一說完,靳承業的臉色立馬好了五分。
易冬在靳承業身邊坐下,也從盤子裏夾了一個包子小口的吃。
“你們這回過來要住幾天,是來玩的吧?”
“就是借著學校一個實踐活動的名義,反正其實也幹不了什麼正事兒,最後回去扯個報告總結就成了,一共有五天的功夫,不玩白不玩,”
“你不用多管我們,我和毛頭都自己規劃好了要去玩的地方,”易鏘剛道,“就是滿北京城裏瞎轉悠,你這不是忙嗎,”
“你們都過來了,我還能不管你們嗎,”易冬隨手把吸管扔到易鏘剛的臉上了,“少和我耍貧嘴啊你,”
易鏘剛樂了兩聲,又聊起程峰來,“他馬上要回國了吧?”
“差不多吧,”易冬在心裏算了算時間,“差不多一個多月以後就該回來了,就是不知道他回來以後馬上去哪兒、”
“他啊,應該是奔著北京來,”李特插了一句,立刻把靳承業的注意力吸引過去了。
“來北京?”靳承業問道,“他來北京幹嘛啊?他家不在A市嗎?”
“他家是在A市啊,不過,就今年年初的時候,他爸的老婆的一場急病沒熬過去,走了,他爸這兩年其實身體也不太好了,他們家的產業一直也不在A市,他爸原來也就是北京和A市兩地跑著,現在不就等他回來把家裏的擔子挑過去麼,”
“他爸的老婆?”靳承業不太知道程峰的家事,因此還問了一句,“他爸老婆不是他媽啊?”
“不是,”李特搖頭,“他親媽早幾年就一直在精神病院了,而且,他媽也就是他爸在外頭的女人,不過他爸就程峰這麼一個兒子,所以還挺看重的,”
“要是真來北京,那挺好的,”易冬想了想,笑起來。
靳承業後槽牙磨得嘎吱響,就程峰原先和易冬的親熱勁兒,他可真一點不想看見這小子回來。
易冬最近要說忙還真一點都不忙,學校裏的事情少了,培訓中心每天也就是例行的那麼點事情。這兩年,培訓中心可算是已經穩穩的紮下根來,雖然規模是越建越大,可是照樣是人員爆滿,想進也不一定能進得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