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韓軒又差點衝過去,修宇的打灰機又對向林滿月,他才站定。
“別拿我當傻子,沒有人質,我怎麼知道飛機上是什麼情況?”
“你想走,我可以做你的人質。”
盛韓軒把外套脫掉,上半身隻剩下一件白色的襯衫,他問:“你還有汽油沒有,我澆到自己身上。放了她,跟你走。”
這個世界上,竟然還有這種人。
情願自己做人質,還說往自己身上澆汽油。
火源在誰的手上,誰就能主宰盛韓軒的命運了。
即便是他打不過盛韓軒,近身互毆的時候,點燃打火機,盛韓軒就能燒起來。
直升機的聲音越來越近,聽著就像是盤旋在樓頂上。
不是什麼地方都能停下直升飛機的,也不可能飛機飛到窗戶邊。
什麼東西打在了窗戶上,一聲響。
修宇催盛韓軒去看,先開窗簾,可見窗戶外懸掛著威壓。
還另外掛著,修宇著重提出來的降落傘包。
不需要人來掛著,這威壓穿在身上,直升機上吊著人飛走,跟拍大片似的。
這麼大的聲音,會擾民的。
再耽擱,警察就真的來了。
修宇催著盛韓軒把降落傘包拿過來。
窗戶一開,狂風就吹了進來。
撐著腳步沒吹動,盛韓軒艱難的拿下了降落傘包,扔給了修宇。
盛韓軒說:“別傷到她,你自己仔細地穿,我不過去。”
有了保證,剛剛盛韓軒都差點下跪,修宇就一手穿起來。
然後,連椅子帶林滿月,一起往窗戶後拖。
一隻手的力氣有限,隻走了幾步,林滿月就被修宇連椅子摔倒在地。
很痛,後腦勺直接著地,但是林滿月倔強著不喊痛。
不喊,不讓盛韓軒擔心。
眼角的淚,卻是不爭氣地流了下來。
盛韓軒控製著自己的腿,不要邁開走過去。
“威壓你自己穿,你別折騰她了,在警察來之前,乘直升機離開。”
修宇不相信他說得話,還是拖著林滿月到窗戶邊。
這些裝備,隻能承載一個人。
不能帶著林滿月一起上飛機,以防盛韓軒來追,修宇糾結了一下,還是決定下個狠心。
不把盛韓軒逼上絕路,就是把他自己逼上絕路。
相比起來,他還是更想盛韓軒走上絕路。
如果不是盛韓軒,他根本不會被舉報。
他還是副市長的兒子,受著一些人的敬仰,走到哪裏都能被拍馬屁。
而不是,成為階下囚,下半輩子就生活在鐵窗之下。
這些悲苦的經曆,他都要全部還給盛韓軒。
打開窗戶,把威壓拿進來穿上。
爬上窗戶之時,還把林滿月抱起來,身體擴在了窗戶上。
“盛韓軒,你毀了我一生,我要燒了林滿月,讓你後悔一輩子。”
打火機點了一下,風太大,沒點燃。
就在這個時候,盛韓軒撲了上來。
修宇見狀,馬上鬆開了林滿月,跳下窗戶。
林滿月就在倒地之前,被盛韓軒做肉墊抱住了。
沒有摔倒,連人帶椅子,跌進進了盛韓軒的懷中。
身下的盛韓軒,滿足地把林滿月抱著,窗外的情況,他一點都不擔心。
窗戶外的勁風,暫停鍵一樣停住。
剛剛還要把人吹到,這個時候連吹動小草的風都沒有了。
風停得太奇怪。
被直升機吊著慢慢上升的修宇,抬頭一看,臉色全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