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韓軒的臉色,不太好看。
他說:“那水,有問題。”
“可能”這個假設,盛韓軒都沒提出來。
沒有別的可能了。
那兩杯水並不是一點溫度都沒有了。
並不是不能喝。
“爸爸,他想毒死我嗎?”
林滿月聽懂了,內心顫了一下。
為什麼啊!
自從認識以來,她都算是尊重盛啟泰的。
有些時候,還在盛啟泰和盛韓軒中間做橋梁,讓他們父子兩之間的矛盾不要激化。
沒有對盛啟泰磕頭伺候,但也沒有不尊敬。
林滿月越想心裏一陣陣的後怕。
她對盛啟泰,一點防備都沒有。
如果,那杯水她喝下去了,是不是就告別這個世界了?
林滿月不敢想,一想到不能陪在盛韓軒身邊,她就心痛。
盛韓軒微微搖了一下頭。
毒死,就在他的麵前,盛啟泰不敢這麼做的。
別的目的,那水裏放了不讓人死的東西,但能對林滿月造成傷害。
並且,還是一時半會查不到的東西。
什麼時候,盛啟泰會親自倒水了。
沒假借保姆之手,事後他就是要查,盛啟泰否認,他都沒入口可查。
林滿月生氣了。
盛啟泰要除掉她?
毀屍滅跡?
擋著盛啟泰什麼了?
真是有老年癡呆症,犯了之後把她當做仇人了嗎?
心煩氣燥。
如果不是盛啟泰先多事,插手管到她和林呈裏的恩怨,就不會爆出盛啟泰在外麵還有一個兒子的事情。
怪誰?
還想拿藥毒她!
說到老年癡呆,林滿月想起了另外一個人。
林呈裏。
不知道,林呈裏在精神病院裏,待得怎麼樣了。
去看望一下林呈裏吧。
正這麼麼想著,阿禾慢慢把車速降了下來。
林滿月從擋風玻璃望去,前方幾米距離有一輛車打了雙閃燈。
一個女人,伸手攔車。
已經發生過一次路上攔車事件,阿禾在沒有撞到女人的前提下,停了下來。
降下車窗,女人求救地說:“您好,我的車拋錨了,能否麻煩送我去一下電視台。我是電視台的記者,這是我的工作證。”
等對方把證明拿出來,阿禾把車窗升了起來。
沒有猶豫地開走。
從後視鏡可以看見,那個自稱是電視台記者的女人,追了幾腳路就沒追了。
林滿月沒有去看路上那個女記者怎麼樣了,反正怎麼樣都跟她無關。
如果盛韓軒沒在車裏,她可能還會讓阿禾幫忙載一程。
有盛韓軒在內,還是情緒不太對的時候,任何外人就不要上車了。
還有她心情不好,做不了大善人。
吃得有點多的林滿月,肚子不好了。
一到家,就衝進洗手間。
不是臥室內的,而是外麵那間。
要跑進臥室,怕是等不及了……
出來的時候,側耳傾聽,客廳的方向沒有動靜。
去到臥室,他人不在。
床頭櫃上,放著一杯還在冒著白煙的水,跟一盒胃藥。
不是田螺姑娘現身,知道她吃多了,來放得藥。
是田螺盛先生啊。
拿出來一顆藥,喂進嘴裏,就著溫水吞下。
他人不在臥室,那應該就在書房了。
心情不好,情緒不對,要發脾氣的時候,基本上都是一個人去書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