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點鍾的時候，林滿月倒還催著他去洗澡。
離十二點還有四個小時，要全部花在床上嗎？
倒也不錯。
盛韓軒就去洗了。
從洗手間出來的時候，臥室的燈關了。
發梢還在滴水，盛韓軒按向牆上的開關。
天花板上的燈亮起來時，他第一眼就看到了地上的箭頭。
進來洗澡都沒有，這箭頭是他進去之後，小東西弄的。
按照箭頭的方向，走出去。
外麵走廊，也是一片黑。
按開走廊上的開關，燈亮起來的同時，看到了地上的箭頭。
嗬，她想做什麼？
懷著好奇的心思，按著箭頭走。
從複式臥室，下到了樓梯與客廳的交界處。
手邊，就是客廳的開關。
但是，盛韓軒沒有立刻按下去。
小東西，一定就在燈亮起來之後，一眼就能看到。
盛韓軒站直，即便是穿著睡袍，也讓自己的穿著挑不出一絲毛病。
衣領衣袖都沒有褶皺，睡袍下擺也是自然的垂落。
按開關之前的一秒，他還抓了一把頭發，不讓頭發擋住自己的視線。
八音盒的音樂還在唱著生日快樂歌，在客廳燈亮起來的時候，盛韓軒聽不見任何聲音了，眼中隻看到，躺在餐桌上的林滿月。
是的，她躺在餐桌上。
而，專門購買的車厘子，躺在了她身上。
額頭上有一顆，嘴唇上有一顆。
胸前、腹上，腿上等等，都有。
身旁，也擺放著車厘子，整個就是一個車厘子的世界。
最最最關鍵的一點，她沒穿。
盛韓軒血液一下被點燃，但還是信步走過去。
站在餐桌旁，欣賞著眼前的美景。
第一個，先把她嘴上的車厘子拿下來，喂了他自己的嘴裏。
車厘子的味道沒有試出來，隻吃出來很好吃。
嬌羞的表情，自然的紅胭，林滿月小聲說：“我洗過澡了……”
這個生日禮物，對外人是萬萬說不得的。
他懂她的用心，就行了。
排場上，沒法跟把肯恩他們邀請來相比。
林滿月也沒想過要比，因為怎麼比都是比不過的。
隻能走旁門左道了。
能讓他高興，她沒有害人沒偷沒搶，誰都不能來指責她。
別人不這麼做，不代表她這麼做就是錯的。
說洗澡，就怕他有潔癖嘛。
事實上，林滿月的解釋是多此一舉。
如果真不想，盛韓軒就不會拿起那顆車厘子吃了。
這等景象，就算她身上都是毒藥，他連眼睛都不眨就吞下。
她嘴上和額頭上的車厘子，都被他吃掉。
她的頭，就能隨便動了。
但也不是大幅度地動，不然身上其他的，也會隨之滾落下來。
保持著躺臥的姿勢不變，她的雙眼，含著水霧望著他。
好像在說：你生日，我把自己給你了。
盛韓軒不急了，拉開椅子坐下，細挑慢撿地，一顆顆地嚼。
屋內的溫度，不會導致感冒。
嬌羞的小東西，可以做到這一步，已經很不容易了。
這麼美好的時刻，急什麼。
應該慢慢享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