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小看到大的韓軒也是,他的好意從來不領情。
盛啟泰的眼珠往上看,他很想看看,額頭上是否刻著“失敗”二字。
看不見,就用手摸。
沒有刻字,額頭上什麼都沒有。
見了於文誌沒有任何收獲,盛啟泰又去了公司。
不再是直闖韓軒的辦公室,先讓秘書通報一聲。
做好了等待得打算,沒想到立刻讓進了。
“你不是二十四小時陪在我媽身邊,恩愛夫妻不做了?”
盛韓軒把筆帽蓋上去,手指轉著那支有點重量的鋼筆。
手指本來就長,鋼筆轉得很靈活,仿佛就是長在他手上,可以隨他自由掌控。
這些諷刺的話,對盛啟泰沒有刺激作用了。
聽多了,麻木了。
“我知道林呈裏逃出來又被你給抓回去了,你打算怎麼做?”
“嗬。”盛韓軒冷笑,手指停下,那支鋼筆也跟著停下。
一頭還搭在他手上,一頭抵在文件紙上。
盛韓軒說:“我怎麼做,不需要你來關心。”
“林呈裏那個豬腦子,怎麼可能會逃得出來呢,肯定有人幫他?查到是誰了嗎?”
“沒查到。”
“你怎麼可能沒查到,隻是不願意告訴給我而已。”
“打探消息沒打到,可以滾了。”
“現在你跟我坐下來好好說句話都沒耐心了?”
“以前也沒有。”
盛啟泰:“……”
他就是來找虐的。
幸好沒有高血壓心髒病這些,不然跟韓軒對話,隨時有送急救的可能。
盛啟泰都走到辦公室門口了,不甘心地轉身問:“真沒查到?”
“滾。”
盛韓軒快罵人了。
消息是封閉的,不會泄露出去。
知道是誰幕後指使的人,沒幾個,更不會泄露給盛啟泰。
坐不住得來打聽,為了外麵得那個便宜兒子。
盛啟泰訕訕的,離開了。
再說下去,就要吵起來了。
跟韓軒吵,那是找虐。
不像於文誌,會跟你列舉大道理,對錯分明得給你列出來。
韓軒他,算了不說了,被虐也給虐習慣了。
盛啟泰從盛世集團出去之後,沒有直接回家,而是給林真真打了電話約出來見麵。
再怎麼樣,都是於文誌血緣關係得爸爸,林真真就來赴約了。
不是公共場合,就在盛啟泰的車裏。
再一次提出來,要林真真勸於文誌離開這裏。
“我給你們一筆錢,保證你們去了別處,不會因為生活難題所困擾。”
“盛伯伯,這樣對文誌不公平。他隻是留在這裏生活,沒有打擾任何人,這點人權都不能有嗎?”
沒有一個是省事的!都說不通!
盛啟泰很煩的,從車後拿了一瓶水,喝了一口。
想起還有林真真在,他又拿過來一瓶,費勁地打開了瓶蓋,把沒有瓶蓋得水遞給林真真。
“喝吧。”
林真真看著這瓶水,清澈見底,沒有馬上喝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