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姑娘，你往前麵走，下坡有點陡，要更小心一點。”
“我們這裏什麼都好，就是路不好，搬出去的人都不願意回來了。”
“就隻剩我們這些老骨頭了守著了。”
“可能是他們小的時候，摔跤摔多了，不願意回來了。”
林滿月跟這些老人說了謝謝，把他們的話都聽進去了，沒聽出跟於文誌有關的。
老城區老街道住著老人，好多城市都是這樣的。
老人，念舊。
沒有任何收獲，林滿月回酒店了。
出來的時候，就沒認定自己能查出什麼。
走一趟，看看而已。
該查的，盛韓軒的人，會查的。
就在任佳期她們走後的兩天，盛韓軒終於忙完了。
他要帶林滿月在A市玩一天，林滿月見他眼底的疲憊，隻說要回家。
遊玩是其次，他的身體才是最重要的。
回來之後，林滿月把從A市買的禮物，送到了盛家。
不值錢，都是些吃食。
老太太喜歡啊。
的確喜歡。
才到老太太手中，都不帶放桌上的，直接就打開袋子盒子來吃。
聽完音樂會的盛啟泰和宋姿回家，老太太在吃著小魚幹。
特別香，吃得一嘴紅油。
“滿月你回來了。”
本來跟盛啟泰並肩站著的宋姿，快步走過來，坐在了林滿月的身邊。
盛啟泰，就被丟在了一邊。
平時，林滿月來盛家。
她的左右邊，一直都是盛韓軒和奶奶。
今天，她的左右邊，是奶奶和宋姿。
挨著坐，很近的那種。
跟隨盛韓軒出去出差，家裏人都知道。
小兩口感情好，出差都要帶著，隻要不影響工作，又沒有什麼不對。
老太太和宋姿這麼想，盛啟泰卻跟她們不在同一個層麵。
但是呢，笑容偽裝了他的一切心思。
林滿月都不去看盛啟泰，笑不笑都無所謂。
她跟宋姿說：“這次太匆忙了，下次有機會，韓軒會帶我們一起去泡溫泉，很舒適的地方。”
能跟兒子一起出門旅遊，宋姿很期待，忙不迭地點頭。
老太太擦了嘴邊的紅油，“A市是不遠，當天去當天回來都行。”
“是的，不過建議休息一晚，酒店溫泉不要太享受哦。”
“那小美女推薦的，必須去看看了。”
老太太一眼掃向盛啟泰，什麼都沒說，又收回了視線。
泡溫泉，一家人，這些信息引起了宋姿的興趣。
拉著林滿月就說個不停。
盛啟泰興趣缺缺，沒有再陪著她們說話。
林滿月是跟宋姿說話，耳朵卻是注意著盛啟泰離開的方向。
沒有上樓走樓梯的聲音，去書房了吧。
於文誌曾經在A市生活過，盛啟泰知道的吧。
宋姿的話匣子打開，要收住是很難的。
從東講到西，再從南說到北，幾個來回，聽得人就受不了了。
一家人出門遊玩，追溯到盛韓軒小時候。
嗡嗡嗡的，林滿月聽得要睡覺了。
“韓軒小的時候就好強，五歲之前摔跤了還要我背，五歲之後摔跤了就自己站起來。”
“媽你竟然能記這麼清楚。”
林滿月說完這句話，醍醐灌頂。
某些特定的日子，長輩都記得很清楚。
姐姐去世的時間，奶奶她們一定還記得。
那一天找不到盛啟泰人，到底是去了哪裏？
盛家人不知道。
要是某個具體的地方，某些人，知道呢？
方向錯了，查盛啟泰的同時，可以順帶查一查，姐姐出事那幾天，於文誌在做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