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閔敏掙脫不了,林真真去幫忙,還是無法把盛啟泰的手從於閔敏的脖子上拿掉。
就在於閔敏快窒息之時,盛啟泰鬆了手。
於閔敏摔倒在地,所有的書香氣息和端莊高貴,頃刻間消失。
隻有,苟延殘喘,大口呼氣大口出氣的求生者。
一不小心,就會走上黃泉路。
“我的太太,是你能隨便討論的?當年我會選擇我太太而拋棄你,現在也不會受你的蠱惑!”
然後,盛啟泰蹲了下去,從口袋裏拿出手帕。
拿開於閔敏護著脖子的手,擦試他剛剛掐過的地方。
動作並不輕柔,不是愛憐。
差不多的情景,盛韓軒也做過。
那個股東的手指,斷了之後,盛韓軒也擦了手指之處。
“盛伯伯你……”林真真怕盛啟泰又傷人,還沒護著於閔敏,就被罵退後了。
“閉嘴!我叫你說話了嗎!”
盛啟泰的聲音,高過了之前起高腔的於閔敏。
憤怒的聲音,在屋間回蕩。
“也好。說出來了也好,我以後就不用再受你們的威脅,逼著我去做那些事了!”
盛啟泰豪放地笑了一聲,轉身如沐春風地對林滿月說:“我們走吧,她們心機太重,你以後不要再輕信她們出來見麵了。”
林滿月:“……”
服了!
真服了!
給跪了!
所謂的力挽狂瀾,應該就是這個樣子。
主動的做法,在盛啟泰的狡辯之後,就變成了被逼無奈。
做得那些事,都是於閔敏逼他的,他有苦衷!
高!
實在是高!
太聰明了!
腦袋稍微普通一點的,絕對被盛啟泰給繞進去了。
離開,盛啟泰沒有坐他的車。
而是,在阿禾開鎖之後,就坐上了副駕駛。
趕下去?
那麼積極上車,怎麼可能輕易就下車。
林滿月預計,要麼盛啟泰對她跟阿禾選擇滅口,要麼就是安撫。
同一輛車上,滅口的話,全部一命嗚呼,盛啟泰沒那麼舍得舍棄自己的。
那麼就是安撫了。
什麼謊話沒聽過,就算盛啟泰把話說出花來,都打動不了她的。
車勻速在路上行駛。
盛啟泰先歎了一口氣,再歎了一口氣。
林滿月明知故問問:“爸爸你為什麼歎氣?”
“滿月,你恨爸爸嗎?”
“不恨。”
真不恨。
實話,她是討厭盛啟泰。
道貌岸然的偽君子。
盛韓軒不是君子,也沒有裝過君子,就是個有喜有悲有仇必報的人。
小心眼,都小的那麼真實。
這是盛啟泰身上,找不出來的優點。
“不恨,那你能幫爸爸保守這個秘密嗎?”
林滿月認真地對視盛啟泰的目光:“你覺得可能嗎?”
一個謊言需要無數個謊言來遮掩,很累的。
盛啟泰說:“家和才能萬事興,爸爸也是被逼無奈。”
“那怎麼辦呢?我已經給韓軒發信息說了。”
盛啟泰隻覺得眼前一黑,身體倒在靠背上,沒了知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