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得可怕,於閔敏也沒了主意。
灰色地帶的交易,不是一句報警就能解決的。
那些人不止一兩個,抓不完的。
如果知道他們報警,還會用報複手段,缺胳膊斷腿重傷,後悔都來不及。
“不行的話,我去盛家走一趟。”
於文誌已經沒有別的辦法了。
盛啟泰不願意接他的電話,每次打盛家家宅的電話,盛啟泰都接了。
估計人是在家裏的。
為了防止身份的敗露,盛啟泰不會讓他見到盛韓軒他媽。
見到麵,多少錢,能要到就要。
像盛家那樣的家庭,家裏放個百十萬的現金,都有可能。
現在科技那麼發達,手機就能轉賬。
無賴一點,不給錢就不走。
誰叫盛啟泰先放他鴿子,還是兩次!
你不仁我就不義!
於閔敏立刻否決他:“盛家不能去。”
盛家就是虎穴狼窩,連那個老太太都不是好惹的。
年輕的時候,於閔敏就在老太太手上吃過很多次虧。
於文誌沒把於閔敏的否決聽進去。
最後一條路了,沒錢還上,他以後每天的日子句是躲債中度過。
父子關係本來就沒有,也不奢望會被盛啟泰看重了,隻要給他錢,彼此都安穩。
晚上回林家,於文誌隻字未提高利貸的事,
林真真忙著公司的善後,更是煩事纏身,無暇顧及到大變樣的於文誌。
隻要於文誌這個人還在,血緣關係是錯不了,就能活在盛啟泰的保護傘之下。
於文誌沒有細說,就是不讓林真真對他失望對他起疑。
第二天,於文誌選的晚上,去了盛家。
白天,可能盛啟泰這裏忙那裏忙,盛家也沒幾個人。
晚上不同,晚上都是要回家的。
於文誌巴不得盛啟泰的老婆在家裏,為了遮掩身份關係,盛啟泰都要舍財免災。
盛家很大,就光是大門處的鐵門,就相當於一些單位的大門了。
鏤空的雕花望進去,好大的前院,草坪麵積也大,修剪的很整齊。
燈火通明,前院裏的每一顆燈,都是亮著的。
保姆來應門,問了名字又回去彙報,再出來告訴於文誌,不能進。
還成了盛家的黑名單了?
保姆說完就走了。
於文誌再次按門鈴,像得了失心瘋似的按法,一下接一下不停。
門鈴鬧人,保姆遠遠看到還是於文誌,人都沒有過來。
見不到盛啟泰,拿不到錢,於文誌沒打算走。
門鈴再次瘋狂地按起來。
這次,不是保姆來應門,來者是阿禾。
“盛家人,不會見你,滾。”
阿禾臉上沒笑容,殺氣很濃。
“我要見盛啟泰,告訴他,要是不見我,就別怪我多嘴了。”
於文誌就是抱著撕破臉皮的決心來的。
這個人是林滿月的貼身保鏢,隱私之事,肯定知道。
阿禾守在門口,沒有進去彙報的意思。
門鈴沒再按,於文誌拿出手機,轉身撥打盛家的號碼。
沒人接。
掛斷再打,還是沒人接。
接連打了好幾個,都沒有接。
看來,盛啟泰已經知道,他是為了錢而來。
“讓我進去,我是盛啟泰的兒子!也是盛家的兒子!”
於文誌一邊說,一邊轉身麵對著阿禾。
隻是,這個時候不止阿禾在,盛韓軒也走了過來。
盛韓軒說:“盛家的兒子,隻有一個我一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