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車的時候沒注意,下車的時候,林滿月才察覺副駕駛坐了一個女人。
四十歲左右,穿得很樸素,但很幹淨。
很是熟練的幫著林滿月推嬰兒車。
司機先生是熟悉的,林滿月就問他:“這是?”
司機說:“是總裁給夫人準備的月嫂。”
月嫂?
回國後,她跟盛韓軒就沒說過怎麼帶孩子的問題,都是窩在家裏,抱抱親親說說話。
除了有時候小寶貝哭了,他們兩會哄一哄,沒有任何人被提起過。
包括奶奶他們,還有阿禾!
這大半個月,都是她跟盛韓軒在過,隻希望他們能夠理解她失而複得的心情。
阿禾人呢?
這月嫂又是什麼意思?
林滿月有個不好的預感,問司機:“阿禾人呢?”
給盛韓軒做事的人,沒有不認識阿禾的。
“夫人走後,阿禾就沒出現了。”
司機隻知道這麼多,沒見到阿禾人,去了哪裏,他無權過問。
林滿月就站在車邊,給徐磊打電話。
“阿禾呢?”
“回去了。”
“回哪了?”
“老家。”
“誰叫她回去的?”
“總裁。”
最後一個問題,明顯是白問的。
除了盛韓軒,沒有人趕得走阿禾。
突然的,林滿月眼睛有點痛。
阿禾算是跟她一起出生入死了,她出事是意外,當時黑燈瞎火的,阿禾又不是擁有三頭六臂。
那麼多專業的保鏢,隻對付阿禾一人,就是想救也是救不了的。
林滿月馬上給阿禾打電話,空號。
真的回老家了嗎?
來的路上,就已經發信息說了還有多遠的路程,等候著的任佳期和米安,一直沒見人來,就出來。
林滿月就站在門口的。
好友相見,林滿月被任佳期和米安雙雙抱住。
這也是過命的朋友了,以前一直都是她們四人,現在就缺一個話少的阿禾。
因為林滿月想著阿禾的事,就沒有她們兩人那麼激動。
“幹兒子!”
任佳期發現了月嫂推得嬰兒車,拉著米安就擠了過來。
擦著久別重逢的淚,任佳期說:“對不起幹兒子,第一次見麵隻想著快點見到你媽就沒給你準備禮物,我給你一個麼麼噠好不咯?”
幾個月大地小寶貝,聽不懂這大人說了什麼,看都不帶看地。
在門口笑鬧了一會兒,她們就進去了。
落座,林滿月第一個問題:“你們有跟阿禾聯係嗎?”
至於這段時間,她在項家發生了什麼,林滿月沒打算再說了。
回憶那段時間,就是怨恨和惡心。
米安說:“阿禾走得時候都沒跟我們說,之前地號碼打不通,也沒有給我們新地聯係方式。”
任佳期說:“有次我逼問徐磊,徐磊也說不知道阿禾新號碼,我也不知道阿禾地老家在哪。”
她們每次都問了,阿禾也提過老家。
但也隻是提到“老家”二字,具體是什麼地方,沒有說過。
唯一一個知道阿禾老家在哪的,隻有盛韓軒。
盛家人都見不到盛韓軒,她們這些人怎麼可能見到?
久而久之,就沒再問過阿禾的老家地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