車開到醫院時,林滿月注意到醫院門口蹲了一個人。
這種高級醫院,也有步行進出的,基本上都是車輛。
蹲著的,是不怎麼能看到的。
本來沒多注意,車在駛進去時,通過側麵,林滿月認出來了是照顧她的保姆。
講真,林滿月對這個保姆,沒什麼怨恨。
當初照顧她,也時很盡心。
即便是聽從那老頭的安排,林滿月也沒有怪過這保姆。
有那麼一點的心軟,她還是沒有下車,叫這個保姆一起進去。
林滿月和盛韓軒進去的時候,項以輪已經等著在了。
相關的護士,把鑒定結果,遞給盛韓軒本人手上。
打開來看,是全英文的。
最後的結果,此女嬰跟盛韓軒和林滿月都沒有血緣關係。
那麼一瞬間,林滿月的內心裏那不可捉摸的負罪感,消失了。
如果真的是她的女兒,她可能很長一段時間,會活在自我譴責之中。
幸好,幸好不是。
盛韓軒的表情,看不出喜怒,林滿月隻感覺到他此刻是輕鬆的。
項以輪則是說:“那麼,這女嬰我就帶回項家了。”
林滿月看著阿禾,點了下頭。
阿禾,就把女嬰遞給了項以輪。
第一次抱這麼小的嬰兒,項以輪的手都不知道該怎麼放,看他的樣子就像是抱著一個炸藥包。
是他自己要的,抱還是得他自己抱回去。
“等一下。”項以輪小心翼翼地抱著女嬰,對林滿月說:“這個女嬰不是你們的孩子,回去之後家裏那個,也要做一下鑒定,也許也不是。”
盛韓軒一眼掃過來,項以輪看出了殺氣騰騰,但不得不說:“也許這兩個孩子都不是,老頭把你真正的親生的孩子丟了。沒有親情就不會有羈絆,指使滿月你去做什麼,老頭就方便的多。早點檢查出來,也好早點追查到孩子的下落。當然我這是最壞的想法,最好不要發生如我所說的這種情況。”
林滿月:“……”
有氣,很氣,不知道該說什麼。
那老頭到底是在找女兒,還是在找棋子?
那麼喜歡插入別人的人生,以為是上帝嗎?
離開醫院時,項以輪的車行駛在林滿月他們的車之前。
行駛在門口,項以輪停車,司機給蹲守在門口的聾啞保姆比了手語,聾啞保姆就抹著眼淚上了他們的車。
並沒有約好,兩輛車還是行駛到了同一個地方,機場。
並且乘坐的是,同一航班。
更是,相同的頭等艙。
沒有進行任何交流,飛機上一句話都沒有說。
下飛機,出機場,林滿月是被盛韓軒摟著腰的。
轉彎時,林滿月回頭看了一眼,項以輪帶著聾啞保姆,保姆抱著那個女嬰。
單從他們的穿著打扮,都能看出來,一個是保姆一個是主人。
這個女嬰,到底是誰的孩子?
該管嗎?
不管了吧。
林滿月在心裏這麼對自己說,女嬰以後去了項家,應該生活不會吃苦吧。
做了媽媽之後,對於小孩子,林滿月是看不得他們吃苦的。
接機的兩輛車,又是前後停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