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界太平,沒有癮君子,沒有讓那些家庭破碎的毒品。

想著,還真是裏程碑。

也隻是想想了。

換個角度來想,失憶藥的第二階段,不也是對失憶藥有依賴性。

換湯不換藥,真那麼好,為什麼不光明正大的研究,還偷偷摸摸的躲在項氏的一塊廢棄地皮上。

誘惑力是很大,危害性更大。

有點社會責任感的商人,都不會沾染這種項目。

林滿月相信,她的男人,她的大佬,不會被教授說服。

即使他為人冷漠,但不傷害無辜。

“不是都倡導禁毒嗎?國家交界之地,總是不平安。非洲那一帶,大街上都有買賣交易。隻要我們把失憶藥的三個階段全部研製出來,沒有買賣就沒有殺害,世界上再也沒有邊境的戰亂,沒有持槍的毒販。而你將成為和平的使者,被全世界各國人民所崇拜。”

說得那麼動情,不回應一下,感覺都對不起教授的熱情。

林滿月反問:“說得這麼好,你自己怎麼不去做和平的使者,也許還能同時獲得諾貝爾和平獎。”

又的打擊跟嘲諷,對於教授來說,還是侮辱。

不被相信的研究成果,就像別人罵你的孩子長得很醜,做爸媽的肯定不喜歡聽。

“項……”

“我不姓項,我是盛家人。你也別跟我解釋什麼世界和平了。一切違反自然規律的事,都不該被推崇。你不是變形金剛沒有拯救人類的本領,你隻是一個極度盲目且心懷惡意的人類。暫時沒有帶來毀滅性的災難,所以我決定先把你給滅了。”

什麼?

教授聽天書一樣的表情,那麼好的項目,為什麼說成是災難?

哪還管這教授聽不聽得懂,林滿月對阿禾做了個手勢,她才一邊挽著盛韓軒,一邊牽著米安的手,三人轉身離去。

“你們這裏有句話是買賣不成仁義在,你們不想跟我合作,我也不會強求,但請你們放了我,殺你們奶奶的是葉虹茜。”

教授喊著,剛剛他們轉身的背影,太像人生中最後的告別了。

林滿月站定,頭轉過來。

“你聽過我們這裏那麼多話,我再告訴你一句:寧殺錯不放過。”

說完,頭轉回去,決絕地離開。

才不會放這教授去做禍害人的事。

他們對失憶手術不感興趣,總有人有興趣。

項老頭那種人,多的是,就從教授身上給絕斷了吧。

世上不要有失憶藥,不要控製人去做某些事,殺人了都記不起來,太邪門了。

才出門口,林滿月就看見了靠在車頭上抽煙的項以輪。

晚風把他煙頭上的星火,吹得很亮。

項以輪也看見他們出來了,轉身去打開車門,把煙按滅在車裏的煙灰缸裏。

當林滿月他們走過來時,與項以輪麵對麵,薄荷夾雜著尼古丁的味道。

車裏煙灰缸的旁邊,有一個小鐵盒子,裝著薄荷糖。

項以輪拳頭擋在嘴前,問:“是他們嗎?”

林滿月說:“葉虹茜拿教授提供的失憶藥,害死了奶奶。”

言簡意賅,綜合起來就是這麼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