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逢太意外,原以為一輩子不會再見的人,就這麼遇見了。
還是在毫無準備的情況下出現,林滿月是懵了。
就算她內心再強大,有些事情,還是沒法跟盛韓軒說得。
過去的日子已經過去了,隻要她不說,別人也不會問的。
這個別人,不包括盛韓軒。
一個“戒指”,就差點把他人給點炸了,她不能不說。
沉默了一小會兒,盛韓軒差點沒把手移到她的脖子上掐著。
對著她,盛韓軒總是有跟平時背道而馳的耐心。
他提醒:“說。”
“我媽突然去世,林呈裏對我很不好,在認識修宇之前,我一度想過差點放棄對生活的希望。”
暗黑的那段日子,沉壓在內心的最深底處,以為可以不再被挖出來,其實一件小事都能讓過往血淋淋再次被提起。
“那個時候,留著我那一點點的自尊心,走投無路的我,遇見了楊勳然,就是這個人。”
聽到名字,盛韓軒的手很想去捂著她的嘴,不讓她過多的念到別的男人的名字。
可是,還有消息要聽,盛韓軒忍住了。
林滿月苦笑:“我媽給了我優渥的經濟生活,在她去世之後,我就像是喪失了生存能力,養不活我自己了。”
驕傲如她,怎麼會把自己自卑的這一麵展露出來呢?
就是養不活自己,就是!
找不到一份體麵的工作,就算是被錄取了,也會被當時的胡曉芸鬧到公司裏去,公司領導為了減去不必要的麻煩,開除她。
她可是留學歸來,學習藝術的,沒有做藝術家也能教教小孩子的吧。
胡曉芸造謠,她跟培訓機構的學生爸爸有染,差點被學生媽媽打,不得已辭職。
就算是放下自尊心,去餐館去做服務生,還是逃不過林家人的趕盡殺絕,說她有傳染病。
過街老鼠,差不多了。
在林家吃飯吃不飽,還不能生病,連感冒藥都沒有,隻能等死。
盛韓軒鐵青著臉說:“我的女人,不想笑不必強顏歡笑。”
他的女人,大佬的女人。
做大佬的女人真好,有愛情有親人有家庭有朋友,應有盡有,眉頭一皺就有一堆人來問你怎麼了。
與人生那段歲月相比,一個是天上的雲朵一個是地上的汙泥。
“楊勳然……”林滿月視線看向電梯那邊,阿禾跑著過來了。
加快速度,特別像百米賽跑。
跑到車邊,就從車窗外把手上的一個絨布袋子遞了進來。
不是盒子裝的,就是這麼一個小袋子。
隻從袋子外,就能摸出裏麵是一枚戒指的形狀。
盛韓軒打開袋子,把戒指取了出來。
金戒指,因為不常帶,不是很亮。
林滿月挪開視線,逃避不去看那枚曾經屬於她的戒指。
不止這一個,還有項鏈跟手鐲,當時都交給了楊勳然。
其他的,應該是都找不回來了。
盛韓軒把絨布袋子揉進掌中握著,逼問:“怎麼來得?”
“我媽買的。”
“然後你交給了那個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