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被服務生領進來,沒看到把盛寶貝帶來,項安娜眼裏一閃而過的失望。
想,怎麼不想呢。
拋開項老頭的私心,項安娜曾經是真的拿林滿月當做外孫女看待的,特別喜歡盛寶貝,總是往家裏買東西。
按照輩分,林滿月應該叫她一聲外婆,盛韓軒都是她的晚輩。
隻是,項以輪提醒過她,不要在盛韓軒麵前自持身份,盛韓軒根本就沒把項家人放在眼裏,最好是以盛總裁或者是三少的稱呼。
“以輪爸爸的日記,我帶來了。”項安娜從包包裏拿出一本樣式老舊的筆記本。
還沒打開,就從側麵看,都是發了黃的。
長方形的桌麵,項安娜推放過去給對麵的林滿月。
林滿月沒有表現出好奇著急打開,淡淡地看了日記本一眼。
她身邊的盛韓軒,拿起杯子裏的餐巾紙,手指隔開用來打開了封麵。
項安娜:“……”
項以輪:“……”
老舊了一點,但是沒有灰塵啊,剛剛項安娜不是才過了手麼。
盛三少對項家人的厭惡程度,已經到了這種地步了嗎?
桌下,項以輪安撫似的拍了拍項安娜的手,不要生氣不要生氣,人能來已經是最好的讓步了,想要盛三少對他們和顏悅色的,那不可能。
項以輪把菜單再遞給林滿月,這回盛韓軒沒有再用餐巾去阻攔了,林滿月也認真在看。
問起在用餐巾紙翻日記的盛韓軒要什麼,他回頭:“你點的,我都吃。”
項安娜略帶羨慕又催促的眼神看了一眼項以輪,傳聞聽得多,親眼見到盛三少這般的對待林滿月,還是有點震撼。
見慣了的項以輪,沒什麼詫異的。
今天是有老頭子的日記本在,不然很有可能見證盛三少給林滿月喂著吃,像照顧小嬰兒一樣。
餐送上來後,林滿月幫著把盛韓軒的那份牛排切好,放在了他的手邊,隻需要用到叉子就可以了。
安靜的用餐,太嚴肅了,項以輪就跟林滿月有一搭沒一搭地聊著。
聊的話題很安全,沒有涉及到項家人那些,都是育兒方麵的。
時不時的,翻著日記本的盛韓軒,還會插一句。
又是說話,又是看日記的,項安娜在心裏想,這次的見麵時間要延長了,等下讓服務生把餐具收走再點幾杯咖啡。
聊起兒子的林滿月,話說得也不少,她還特地把語速放慢了一些,不想打擾到盛大佬看日記。
隻是,當他們吃完,項安娜按鈴叫了服務生來,要再點咖啡的時候,盛韓軒阻止了。
盛韓軒跟服務生說:“隻要兩杯。”
服務生看著項安娜,一個四杯一個兩杯,聽誰的?
項以輪則把服務生催走了,一杯咖啡都沒點。
“三少,日記可以給你們看,但是不能帶走。”
項安娜的意思是,多一杯喝咖啡的時間能看多少是多少,算人情了。
盛韓軒頭都沒抬,“看完了,不需要帶走。”
這麼快就看完了?
怎麼可能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