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得太突然,招呼都沒打一聲,開門進來,屋裏的幾個人毫無防備。
喬思威本來是盯著米安手上的鑰匙,再看到米安身後進來的盛氣淩人米邵乾,還是收了那仇恨的目光。
就算是章東來,在米邵乾的麵前都得規規矩矩的,威信如此,喬思威根本不敢造次。
曾經米邵乾也到這裏來過,麵積雖小了點,兩個人住著也不是不行。
此刻有這麼多人,就顯得擠了。
以前也跟章東來舅舅一家見過麵,和和氣氣的,不是現在的嚴肅。
章東來舅媽,手在圍裙上擦了幾下擦掉水,才笑著說:“安安,快叫你爸爸坐啊。”
還是安安的稱呼,跟以前一樣。
米安聽著沒什麼感覺,視線一直落在雷迦的身上。
不僅洗臉發帶是她的,連身上那套睡衣都是她的。沒有穿過,有了買了幾套放在衣櫃裏的。
米安走到雷迦身前,不禮貌地指著她的頭,“給我取下來!”
愣愣的雷迦,火燒頭發一樣急忙取下了洗臉發帶,遞給米安。
一巴掌就打掉,洗臉發帶就掉在了地上。
髒!
被雷迦用過的東西,從裏到外都是髒的!
“不就是根發帶嗎?”
慢悠悠的聲音,是喬思威說出來的。
米安轉頭,皺眉:“就算隻是發帶,那也是我米安的東西!”
“也有可能是跟我大哥一起買的啊。”
還是慢悠悠的,不是喬思威還有誰。
米邵乾不怒反笑,打了個電話出去,交代電話那頭的人把箱子拿上來。
然後,米邵乾走到沙發主位坐下,手指在扶手點了點,“安安,過來坐。”
章東來的家,在米邵乾的這樣反客為主的動作後,有了米家的標簽。
“安安。”
米邵乾又叫了一聲,米安才過來,挨著坐在了米邵乾旁邊。
在米邵乾的眼裏,喬思威連毛都沒有長齊,坐下並不是有話好好說。
“你們是在跟我女兒談錢嗎?”米邵乾問。
“米先生,你誤會了……”
米邵乾舉起手,製止章東來舅媽說下去,“我問得是你兒子,他已經過了十八歲是成年人,該對自己的言行負責。”
喬思威還是沒有再懶洋洋地坐著,挺直了腰杆,“沒有談錢,隻是認為感情好聚好散,男女雙方都有付出。”
大哥不是沒給米安花過錢,並且都是大手筆,買什麼都是最貴的,那一衣櫃的衣服哪一件不是大牌?一個發帶的錢根本不算什麼,隻有米安小題大做。
“哦,你跟我談付出,好,那你告訴我付出多少錢一斤?”
米邵乾臉上的笑容已不見,剩下的都是懾人的威嚴。
“男女談戀愛,怎麼能用金錢衡量呢?”喬思威的舌頭,有點捋不直了。
沒有跟米安對話時的輕鬆感,米邵乾的氣勢壓得他快喘不過氣來。
很想逃離,理智又告訴他不能做膽小鬼。
“年輕人說話這麼出爾反爾,出學校上課的時候,老師沒告訴你前後不一會有什麼後果嗎?”
喬思威沒接話了,什麼後果,難不成米邵乾要把他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