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家,江小遊人是被媽媽哄著睡著了。
但因為被嚇到,睡得很不安穩,手僅僅抓著被子,還會時不時顫抖身體。
小孩子沒什麼膽量的,又是抱又是摳嘴的,像是遇到了瘋子。
而被江小遊當做瘋子的江重瑞,人就在門外。本來是要進來的,江小遊看到他了就哭,才被關在了外麵。
金權把老妻送到房間後,就來把江重瑞叫到了書房。
剛剛順便還叫人查過了,女婿是有進出心理診所。
這事兒要給鍾折愷和盛三少一個交代。
那個“被下毒”的茶壺,也被金權給扔進了垃圾桶。
“你的心理問題,醫生怎麼說?”
江重瑞垂眸,“不影響正常工作,日常生活需要多休息。”
才不會把情況說得那麼嚴重。
工作壓力不是沒有,在其位謀其職,不可能輕輕鬆鬆的。
金權再問:“你是不是,對鍾折愷有我不知道的意見?”
公事上的那些,金權是知道的。
私事上,他沒有叫人盯著女婿,完全不知道。
“我覺得他居心不良。”
“怎麼這麼說?”
能把今天這件事給糊弄過去,用男女之間那點原因來混淆,再適合不過。
要有男子氣概,不再垂眸,江重瑞憤慨地說:“鍾折愷看秀穎的眼神,不像是普通關係那樣。之前就是沒有交集的,鍾折愷來我們家的原因,我怕不止因為秀穎救了盛三少的外婆那麼簡單。我當然不是懷疑秀穎,就是鍾折愷的動機不良,我不會視而不見。”
懂了。
金權懂了。
是說女婿怎麼那麼衝動,平時的理智都無影無蹤了。
有個男人來家裏覬覦自己的老婆,才會不理智。
“你想多了,秀穎是有夫之婦,鍾折愷有大好的前途,家世那麼好,不會的。”
自家的女兒是很好,溫柔善良,家庭經濟條件也是數一數二的。
人外有人天外有天,還有家庭條件更好的,人脈更廣的。
這麼說,隻是希望女婿能夠冷靜看待問題。
“我沒有想多,鍾折愷那人本就心思不單純。我也知道爸爸你的考慮,秀穎她是嫁人了,有老公有孩子。可有些人,就是那麼變態,喜歡玩禁忌搞破壞,我不得不妨。”江重瑞說得擲地有聲,就像真有那麼回事一樣。
金權心情複雜,茶壺裏有毒什麼的,小孩子猜測還差不多。再加上鍾折愷說得那些話,跟女婿是針尖對麥芒的。
懷疑有毒,連提示都沒有。所幸的無毒,要是有呢?
兩邊,金權都不是百分百的信任。
沒表明在臉上,金權給女婿傳達的意思是,已經信了。
江重瑞還有事,跟金權沒說多久,就離開了。
盛家不能輕易得罪,金權想好了,還是由著女兒出麵,約著見一下盛家人。
他就把著老臉不要了,去跟盛家人求和。
金權去了外孫房間,跟女兒提了出來。
“可以,我等下給盛太太打電話,看看盛太太哪天有時間。”
“現在就去打,我幫你看著小遊。”
金小姐隻好拿著手機去臥室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