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會派保鏢去看著,你快走。”
林滿月把頭偏過去,一眼都不願意再看林蕊蕊。
厭棄倒還談不上,也不是記仇,就是林蕊蕊這擔驚受怕的樣子,就是看著心煩。
得到了林滿月的允諾,是盛家的保鏢,那些平時都是保護盛三少的,身手絕對不凡。定心丸吃了一枚,林蕊蕊不哭了,急匆匆地出去了。
可不是急麼。
沒有陪在孩子身邊,要在眼前才能安心的。
林蕊蕊走了,林滿月煩躁地抓了一把頭發,站起來又重重地坐回沙發,仿佛要把心煩給坐走。
一連坐了好些次,林滿月才有些微喘地癱倒在沙發上。
“匹夫無罪,懷璧其罪,我也是深刻體驗了一回。”
阿禾不怎麼懂夫人這話的意思,但她是最捧場的,附和地點了點頭。
“我要是個變態多好,別人覬覦我的老公,我就用我的變態氣勢嚇退那些覬覦的人。我不是啊,我是個正常人,做不來用動物內髒去嚇唬人的事來。不是變態也吃虧,這究竟是什麼世道!”林滿月手是要重重拍沙發扶手的,一想到外婆她們帶著盛寶貝在睡覺,她還是沒有製造出響聲。
這些煩心事,她一個人承受就夠了,不要讓全家人都一起擔心。
特別是宋姿,容易想太多。
那家人已經豁出去了,反正他們的女兒隻有一年的壽命可以活,作惡即使受到法律的製裁就可以隨著女兒一起去死。
光腳的不怕穿鞋的,那家人不怕死,林滿月就是不想死,才這麼受阻。
就因為那家的女兒喜歡盛大佬,她就該讓出來一年?
然後大家都萬事大吉,一年後,那家女兒一命嗚呼,她就可以跟盛大佬再繼續夫妻情願?
憑什麼啊?
她的老公她的男人為什麼要拱手讓人?
就算是慈善協會的會長,也不會有這種犧牲自己的善心。
一年的時間,改變是很大的。
她讓出一年的時間,誰又給她一年的時間?
生病就最大?
又不是她的誰,她不欠那一家人分毫!
反倒是那家人,打擾她的正常生活,傷害她的朋友!
為了保護朋友的安全,她跟盛大佬都做戲去擁抱了。
真拿她是好脾氣可以隨便欺負了。
安靜的阿禾,說:“夫人你那麼聰明,一定會想到解決的辦法的。那家人行惡,手上全是惡的反噬,不會有好結果的。”
林滿月:“……”
都這個時候了,還在吹捧她,也隻有她家的阿禾了。
當然不會有好結果了,那家女兒都隻有一年可以活了,命都快沒了,還能有什麼能比這懲罰更重嗎?
關鍵是,那家人抱著大家一起死的心在作惡,她和盛大佬總會沾到一些的。
被髒東西沾到,倒黴透了!
“其實夫人,我可以變態的。”
“什麼?”
林滿月看向阿禾。
“我曾經在外麵聽過有人說我是女魔頭,我要變起態來,變態都怕。”
林滿月好像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