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邊,阿禾剛把尋找女兒的男人安頓好。
不是別的地方,正是盛啟泰曾經住的那套房子裏。
談不上有多豪華,一般般吧。
盛啟泰人都不在,門是怎麼開的?
嗯,被阿禾幾腳就給踹開了。
不是那種新裝上的防盜門,踹開是毫無壓力的。
正好,叫來開鎖公司的人,換了門鎖。
阿禾能踹開,盛啟泰要不借助工具,是無法打開的。
阿禾人來沒走,外麵就有人來按門鈴了。
來人是項以輪。
進來後,很自由地走進去,坐下。
從口袋裏拿出一根煙,點燃抽了一口,才問坐在對麵的男人:“聽說,你是趙文清的前男友?”
男人眼皮一跳,有不祥的預感,還是點了頭。
項以輪撣了撣煙灰,“我是趙文清的弟弟,怎麼從來沒聽說過你?”
男人猛地抬頭,支支吾吾地說:“聽說過,但沒想到會這麼年輕。”
邏輯上是對的,趙文清的女兒林滿月都做媽媽了,一個做舅舅的該是像趙文清那種年紀了。
然而項以輪,還是沒結婚的男人呢。
項以輪笑了笑,“我姐怎麼可能看得上你這種慫貨呢?”
明明是笑著的,說出來的話卻是沒有禮貌的,當麵叫別人慫貨,很不禮貌的。
男人麵帶愧疚:“當時太年輕了,做事不顧及後果,傷了文清的心,害得她們母女兩受了那麼多苦。”
“嗬嗬,為什麼早不出現晚不出現,要等我外甥女嫁人了才出現呢?我外甥女被那群人渣欺負的時候,你又在哪?”
“對不起,是我來晚了。”
“對不起?”項以輪伸手把煙丟進煙灰缸裏,笑得更燦爛了:“來晚了還來什麼?滾走吧,不要打擾到我外甥女的生活。”
“她可能是我的女兒,我可以彌補她的。”
原本還在笑著的項以輪,眼神變得銳利起來,“你算個什麼東西來跟我談彌補?你配嗎?”
“我知道我曾經錯的離譜,死十次都賠不上文清所受的苦。我也知道項先生你對文清的維護,錯了就是錯了,項先生可以打我,我絕不還手。”
項以輪饒有興致地盯著男人看了好久,看得男人心裏發毛,以為真要動手打。
但是,項以輪沒有,站起來走人了。
阿禾也隨著項以輪一起離開,連道別都沒跟男人說。
兩輛車,前後從這裏駛離。
阿禾的手機叫起來,是行駛在前方的項以輪打來的。
“滿月是什麼意思?”項以輪這麼問,不是質疑滿月。
來這裏,也不是來收房子的,就是專門來看那個所謂趙文清的前男友的。
他就不相信了,那麼聰明的滿月,會相信巧合。
阿禾回答:“夫人說,放長線釣大魚。”
項以輪懂了,他也不擔心了。
以為滿月是涉及到她自己的身世,就考慮沒那麼周全了,他之前是白擔心了。
房子被別人住了,房子的主人盛啟泰知道了,還知道是林滿月安排的,沒去盛家,而是去的公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