鍾折愷見阿禾的表情有點微妙,他當然知道他說得話有點誇大其詞了,沒一點嚴肅感。
立刻換了口氣:“以為我是嚇你們嗎?”
話音一落,手就伸向阿禾的口袋,阿禾按住了鍾折愷的手,鍾折愷對著她眨了眨眼。
好吧,阿禾拿開了,任由他了。
沒有了束縛,鍾折愷掏出了那把改良式的麻醉槍。
渾渾噩噩的四個人,在看到槍時,全都緊張起來。
果然,嚇人不止靠嘴皮子,要動用真格的,才會有效果。
鍾折愷把麻醉槍重重地放在茶幾上,沒有言語,威脅已經表達了出來。
阿禾冷漠地問:“你們是誰派來的?”
四個人,沒一個人回答。
很好,阿禾沒有再問第二遍,走了。
走了?
鍾折愷望著阿禾離開的方向,因為不是門口而是洗手間,才沒有去攔著。
要問來曆,不回答就放棄,是不行的啊。
亦或是,阿禾突然尿急了。
防止這幾個人逃跑,鍾折愷就守在客廳。
一會兒後,阿禾提著一桶水出來了。
看著滿滿一桶,鍾折愷紳士風度來了,要幫著去提。
隻見阿禾幾大步就走了過來,放下水桶的時候,都不帶喘氣的。
力氣大成這樣,鍾折愷都想給阿禾鼓掌來著,因為有正事,還是忍住了。
隻是,好好的提一桶水來幹嘛呢?
是要發生流血事件,用來洗地板的嗎?
這種粗活還是他來好了,不需要阿禾親自動手的。
就在鍾折愷想入翩翩之時,阿禾抓住了跪坐著的一個人的頭,朝著水桶裏按了下去。
本來就是滿著的水,濺了出來。
十秒鍾時間,阿禾就把這人的頭從水裏提出來,波瀾不驚地問:“你們是誰派來的?”
鍾折愷:“!!!”
原來是這樣,要是毆打的話,身上會留傷的。
這樣按進水裏,窒息的感覺接近死亡,肯定會害怕。
不得不說,在這方麵,阿禾才是專業的!
被按水中的人,得到了呼吸,大口大口地喘氣,沒有及時回答阿禾的問題。
哪裏有什麼人情可講呢,阿禾又把這人的頭按進了水裏。這次比十秒更久,在這人掙紮亂動快沒有力氣時,她才把頭從水裏提起來。
一鬆手,這人就全身沒有力氣地歪倒下去。
“咚”地一聲,奄奄一息地躺在地上,從他大口大口喘氣的現象可以看出,還是活著的。
沒有流血,比流血更殘忍!
剩下的三個,阿禾還沒有朝他們下手,他們綁著的身體就開始抖起來。
“你們是自己主動說,還是要我動手。”阿禾把打濕了的衣袖卷起來,已經做好了會再動手的準備。
即使是害怕,剩下這三個竟然還是硬骨頭,“有本事,你殺了我們!”
料定了不敢鬧出人命,不然他們這個時候早就死了,哪裏還會跪在這裏。
無非是想從他們口中套出消息,繃住了不說,也不能把他們給殺了。
阿禾點頭:“好。”
好什麼?
阿禾走過去拽起一個人的頭,粗魯的往水桶裏按,這回時間用得更久。
剩下的兩個,都是相同的待遇。
那一桶水,隻剩下半桶了,阿禾又澆到了他們四個人身上。
一點水而已,隻要憋氣,還能拿他們怎麼樣呢?
時間一到,就會有人來救他們,到時候就這麼一個臭婊子,根本攔不住他們那麼多人。
阿禾根本就不跟這些人去溝通的,徑直去開空調,把製冷調到了最低,再跟鍾折愷說:“你把家裏的電扇全部拿出來,對著他們吹。”
室內溫度達不到零下的,這樣的雙重夾擊,還是渾身濕透,該怎麼挺過去?
鍾折愷忙著去搬電扇,大小一共五個電扇,通電後定住了方向對著他們吹。
整體溫度下降,電扇吹出來的風就有點刺骨了。
還不夠的,阿禾又去打了兩桶水,潑在了這些人身上。
實在是有點冷了,鍾折愷擔心阿禾在低溫環境下會感冒,就上樓去找了兩床毯子。
其實他很想隻拿一床的,跟阿禾蓋在一起,才不會給這些敗類們看到他們恩愛呢。
於是,阿禾跟鍾折愷兩人身上蓋著毛毯坐在沙發上,地上那四個人被凍得瑟瑟發抖,嘴唇都青紫了。
也是地點不對,不然阿禾會直接把這些人扔進凍庫裏,看他們還嘴不嘴硬。
坐著坐著,鍾折愷覺得有點餓了,翻箱倒櫃地找到了一袋意大利麵,就著肉醬罐頭做出了香噴噴的夜宵。
那香味,在開了空調空氣不流通的室內,格外的濃。
雙方一對比,那些人都快凍死了,他們兩還在享受美食,太讓人無法接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