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風後的盛啟泰，平常時候表情就處於微微抽搐的狀態，聽見宋姿問車禍，那臉整個就抖了起來，五官都快扭曲了。
膽子小的，都可能被盛啟泰嚇到。
宋姿就有點嚇到了，往後退了一步。
林滿月膽子大，一點都不怕。
別說盛啟泰此時表情抽搐，就算盛啟泰整個人都抽搐，她都不會怕的。
“你、說、什、麼？”一個字一個字念出來，盛啟泰其實已經是生氣的狀態了，但看著就像精神分裂一樣。
下定決心跟過去的生活說拜拜的宋姿，還有林滿月和阿禾的陪伴，鼓起勇氣再問了一遍：“你這是出車禍了吧？”
“我、是、被、人、害、成、這、個、樣、子、的、小、姿、你、會、心、疼、我、的、我、知、道……”
不需要林滿月打岔，宋姿自己說了：“不要自作多情了，我們已經離婚了，我心疼你幹嘛？”
“小、姿、你、不、愛、我、了、嗎？”
“不愛了，愛你的那個宋姿早就死了，現在站在你麵前的是熱愛家人熱愛生活的宋姿。”
林滿月忍俊不禁，莞爾。
說得對！
過去的那個宋姿已經不在了，現在這個是嶄新的宋姿，會獲得幸福的宋姿！
林滿月的笑，在盛啟泰看來，非常地諷刺。
要不是中風了行動不方便，他一定已經從輪椅上跳下來，抽林滿月耳光了。
就算盛啟泰把眼珠子都瞪出來，林滿月都不怕，挽著宋姿往外走了。
盛啟泰罵著護工推輪椅去追，護工是盛韓軒請的，當然知道林滿月是盛韓軒的妻子，還是沒有把盛啟泰推去追。
坐上車後，宋姿好奇問：“盛啟泰那個樣子難道不是車禍嗎？”
像是詛咒，但林滿月知道心善的宋姿不會詛咒別人的不好，隻是真的不知道而已。
“盛啟泰中風了，命救回來後就變成了現在這樣，生活不能自理，行動受到限製。剛剛那個推輪椅的，就是韓軒給盛啟泰請的護工。之前那個護工，因為盛啟泰脾氣太大了，沒做多久就辭職了。這次的護工，韓軒給過盛啟泰警告，再無端生事就一個護工都不給他請了，讓他自我解決個人生活。”
還有這些事麼？
宋姿跟聽電視劇一樣，她上一次見盛啟泰，還是好好的，這次就坐輪椅了。
人生無常啊。
既然都問了，還是全部問清楚：“哦，盛啟泰說有人害他，誰害他啊？”
“他自己造成的，叫按摩女郎回家，在床上中風了。”
宋姿：“……”
不該問！
真不該問！
盛啟泰這個不要臉的老貨！
這種中風的原因，竟然還有臉說有人害他！
老天爺已經懲罰了盛啟泰的壞了，現在都隻能坐在輪椅裏了，還不改說謊的毛病。
曾經那個玉麵臨風的男人，怎麼會變成今天的這個無賴？
林滿月見宋姿表情憂傷，才適當地提醒：“媽，盛啟泰不值得同情。”
“我沒有同情他，他是罪有應得。虎毒還不食子，他無數次的加害韓軒，竟然還想要搶走韓軒的家產，我早就當盛啟泰是個死人了。他對韓軒和滿月你做過的那些事，贖罪一千次一萬次都不夠，我這輩子都不會原諒他的。跟別的女人中風在床，還指望著我會心疼他，嗬嗬……”